,怎么还那么天真。”
山河城脸色苍白,颓丧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果然,当知道对方竟是十年前大杀四方的唐疯子时,他就应该立即离开潼阳。
狂妄让他迷失了自我,让他忘记了当年的唐疯子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唐晨废去山河城一手一脚,也意味着世间再无“山神”。
“唐疯子,今日之仇我会铭记在心的!”山河城咬牙忍痛道。
“随便。”
几名八极宗弟子抬着山河城逃似得离开了祁家,山文宇不敢抬头,心中连记恨也不敢生出。
他的爷爷是何等强大,如今却被废去一手一脚,就他这一点些微道行,恐怕连对方一根手指头都敌不过。
一众人丢盔卸甲地逃离后,唐晨看向祁远山,“房间里的物件想必都很价格不菲吧,二狗子,三倍赔给他们。”
祁远山急忙道:“不用,碎碎平安嘛。”
先不说唐晨一掌击败山河城的恐怖实力,从两人刚才的话中可得知,唐晨的身份也必然不简单。至少不是王氏家族中的一个保镖那么简单。
二狗子道:“祁董事长,你就别客气了,我们老大从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望着唐晨抬步离开,祁思萱没有勇气叫他。
父女俩都知道,错了就是错了,理由是什么都是错了。
他们太小看那个男人了。
回到老街,经过裁缝店时,云姐摆手让他们过去。
走进门店,唐晨与二狗子看到一个面容还算姣好的妇人被细细的银针钉在墙上,就像是十字架上的耶稣。
“这人是谁?”唐晨问。
“山河城的女儿,高锦安的妈妈。这个女人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也不知是从哪里得知老大有个女儿,就想也让你尝尝丧女之痛。”
唐晨眸子一凝,整个裁缝店霎时被杀气被充斥。
云姐又道:“老大放心,小鹿怎么可能会有事,她刚到老街西头就被我抓了过来。”
墙上的女人缓缓睁开眼,血红的眸子瞪着唐晨,“你竟没死?”
唐晨笑道:“我怎么会死?”
山向真道:“父亲没杀你?”
唐晨笑道:“是我没有杀他。”
二狗子补充道:“山宗主已被我家老大废去一手一脚,现在应该已滚出了潼阳。”
“什么!”山向真大惊失色,“你究竟是什么人?”
唐晨淡淡开口,“唐疯子。”
见山向真不明白,云姐便一脸骄傲地又道:“镇武军主帅,人屠疯子。”
听到这个如恶魔般的名讳,山向真顿时更加花容失色。
“你竟然是人屠疯子!”
十年前,有一人将整座江湖搅和的乌烟瘴气。
十年前,有一人持血刀大杀四方,万千武者为之惊怖。
所有人都以为他触怒天道,已被更强的人杀死,谁能想到他竟还活在世上,而且就在自己眼前!
山向真已被吓破了胆,她想儿子的仇一生都无法报了。
“裁缝,杀了她。”二狗子冷冰冰地道。
女子一旦疯狂起来,是根本不计后果的,纵然老街中很安全,但王小鹿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这里。
斩草除根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慢。”唐晨忽然开口,“让她走。”
“唐疯子,你想干什么?万一日后她再来刺杀小鹿怎么办?”唯有在王小鹿的问题上,二狗子绝不会迁就唐晨。
“放了她。”唐晨没有解释。
二狗子气的在一旁干跺脚。
裁缝最终选择了听从唐晨的命令,她玉手一卷,山向真身上的银针齐齐飞入掌中,接着又如变魔术般地消失不见。
“我警告你,以后再敢踏入潼阳一步,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二狗子靠近山向真呲牙咧嘴地威胁道,“还有,你儿子不是我们杀的,要报仇去找李问天。”
“李问天是谁?他为何要害我儿子?”山向真不解。
唐晨不让二狗子多说。
山向真垂头丧气地离开老街后,二狗子也不愿继续与唐晨待在一起,气呼呼地走了。
云姐泡了杯茶,问道:“你为什么不向她解释,高锦安不是咱们杀的?”
“现在说与不说都已没什么区别,那件事是一个导火索,而如今已完全蔓延。”他想山河城至死都不会忘记自己。
“纵然蔓延,却也无法成为滔滔大火。”云姐自信而又崇拜地道,“因为你是唐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