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山脚步一顿,微微侧首,将兜帽扣紧了几分,显然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真容。
伸手从腰间解下一块令牌递出,袁青山刻意将自己的身影压得极低,道:“现在可以了吗?”
两人一见这令牌,顿时看袁青山的眼神都变了。
开玩笑,这可是天牢最深处那位的客人,他们不过是一介狱卒,别说是盘问了,就算是借他们个胆子也是不敢和那位作对的啊!
“可以可以,大人请!”
袁青山不顾二人谄媚的模样,接过腰牌,脚下快速地向着天牢深处而去。
在他的身后隐隐有议论之声传来:“哎,你说这人是谁啊?”
“我怎么知道?”
“说不准是‘外面’的人呢!”
“你瞎说什么!不想活了吗?”
只听得一人呵斥了声,身后的动静顿时渐渐消失了去。
袁青山留了个心思,这“外面”,又是说得什么?
难不成,张相还有什么事儿瞒着他不成?
还未等他想个清楚明白,天牢最深处的那间牢房已经出现在了视线的尽头。
袁青山忙收敛了心思,脚下步子飞快地靠近,在牢房外一步远处站定,颔首道:“相爷,您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下一步,我们如何行事?”
袁青山面前的这座房间,与其说是座牢房,还不如说是个上等客房,不,看这房间中一桌一椅的精致程度,这里恐怕比之京城中那些顶级客栈的上房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本该是冰冷阴暗的腐朽角落,此刻却被一颗颗足有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点缀的亮如白昼;房间内的桌椅细细看来,竟然都是金丝楠木所制成的;就连那原本冰冷生硬的床榻,也用层层锦缎铺成最舒适的样子,以供住在其中的人休息。
恐怕平常官宦人家的主院里的布置,也不过如此!
而此刻,一道人影正侧身坐在床榻之上,盘膝向内,只给袁青山留下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听到袁青山的话,那人微微侧首,从那轮廓鲜明的面容中不难看出,正是暂且被拘押在天牢中的张骅!
张骅微微沉吟片刻,并未回答袁青山的问题,反而转而问其今日朝局之事。
“今日朝局之上,八王爷的反应如何?”
袁青山听了这话,当即回道:“依青山看,八王爷他似乎并没有什么相助的心思,反而更像是要袖手旁观的样子”
袁青山说到此处,似乎是感觉到从牢房中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下意识地将剩下的话咽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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