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先生要是因此出了事,孤心里过意不去,马车就在下边,先生,请随我来。”
他目光殷切的看着她,几个护卫兵则虎视眈眈,白千帆看了一眼围场上越来越多的护卫,觉得硬拼不可取,她看了宁十三一眼,意思是稍安勿躁,一切到了外头再说。
抢羊的百姓被护卫的长矛刺伤倒在地上,鲜红的血让陷入疯狂的百姓们顿时冷静下来,场上的局势慢慢有所控制。
墨容澉往自己的马车走去,听到后头马鞭在空中甩得脆响,开路的护卫喝道:“让开让开,挡驾者杀!”
人群纷纷让开,让那辆马车过去,等马车跑过去了,他才发现有人立在车辕上,侧影很是熟悉,他眉头一皱,下意识的追了两步,管家谢光厚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老爷,这边。”
墨容澉脚步一顿,转身朝他走过去,谢光厚笑着问,“老爷怎么往那边跑?”
墨容澉撩了袍子坐下来,淡淡的说,“嗯,看错了马车。”
这时,宁十一和宁十九也回到了马车上,两人都坐在车辕上,目光紧盯着从他们身边冲过去的那辆马车。
另一边,六皇子大发雷霆,“什么?太子把钱先生接走了?简直岂有此理,钱先生是我的客人,他倒底想干什么?”
他身边的随从说,“殿下,要不,咱们把钱先生抢回来?”
六皇子咬着牙,眯了下眼,“走,太子光天化日下抢人,便是闹到皇上跟前,我也要讨个说法。”
于是,又一辆马车风驰电掣般的冲了出去,马鞭甩得山响,路边的人避让不及,差点撞上去。
谢光厚挑帘子往外看一眼,哼了一声,“这些贵人真不把百姓的命当回事,百姓在他们眼里也就是个蝼蚁,死不足惜。”
墨容澉审视的看着他,“你很讨厌他们?”
谢光厚坦然的道:“自然是讨厌的,蒙达的百姓都讨厌他们。”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任务?”
谢光厚笑了一下,低头不说话了。
太子的马车里头很宽敞,角落薰着好闻的木兰香,白千帆靠在椅背上,垂着眸,宁十三坐在她身边,双目炯炯有神,他原本在车辕上,后来觉得不妥,还是进到车里去,虽然与白千帆并排坐是为不敬,但非常时期,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切以皇后娘娘的安全为重。
对面的太子神情若思的拧着眉,也没说话,车里落针可闻,直到一个随从探头进来,在太子耳边低语了两句,他冷哼两声,吩咐道,“跑快点。”
马车夫甩起马鞭,抽在马背上,嘴里喝呼着,马儿吃痛,撒着蹄往前面奔去。
白千帆心一惊,问,“怎么了?”
“没事,”太子笑了笑,“人太多,走不快,到前面就好了。”
于是众人看到,从围场回城的官道上,两架马车一前一后跟赛跑似的,前面的跑得快,后头的卯着劲追,行人和其他马车纷纷避让,眼睁睁看着他们进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