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把包袱放在地上打开,仔细看了两眼,说了声:“没少。”然后把包袱扎起来拎在手上。
宁十三看了一眼白千帆,“先生,走吧。”
白千帆朝昆清珞拱了拱手,“既然东西没少,殿下,就此告辞。”
她带着宁十三往前走,听到昆清珞在后头叫她,“钱先生请留步。”
白千帆和宁十三对了个眼色,转身看昆清珞,“殿下还有什么事?”
昆清珞打量着宁十三,“还未请教这位小兄弟”
宁十三冷着脸,并不搭话。
昆清珞的随从立刻喝道:“放肆,这是六皇子殿下!”
白千帆赶紧行礼,“原来是六皇子殿下,小人虽然来贝伦尔不久,却久闻六皇子大名,没想到今日有幸遇上。”见昆清珞仍是看着宁十三,忙说,“他叫十三。”
昆清珞扬眉,“姓什么?”
“家生奴,姓钱,钱十三。”
昆清珞哦了一声,目光转回到白千帆身上,“听先生口音,不是蒙达人吧?”
白千帆坦然道,“我从东越来。”
“先生来蒙达是”
“小人喜欢游历列国,见识不同的风土人情,来蒙达前,小人还去过南原。”
昆清珞眼睛一亮,“是那个神秘的国度南原?”
“正是。”
昆清珞饶有兴趣的问,“可否请先生给我讲讲。”说完觉得站在大街上说话有些不妥,“我请先生喝酒如何?”
白千帆还未答,宁十三抢着说,“我家先生不会饮酒。”
蒙达地处北方,气侯寒冷,男女老少皆会饮酒,听说白千帆不会饮酒,昆清珞未免有些失望,只好说,“那我请先生吃饭吧。”
白千帆有些迟疑,这时,去抓贼的两个随从回来了,昆清珞见他们两手空空,脸色微沉,“人呢?没抓到?”
两个随从低着头,如实答,“那贼身手不一般,让他跑了。”
昆清珞冷哼,“可真给本殿下长脸!”默了一下,目光转到宁十三脸上,问道,“你与那贼人交了手,为何没抓住他?”
宁十三面无表情的答,“那人身手不错,我惦记先生,不愿与他纠缠,既然拿回了东西,又何必穷追不舍?”
这话倒也没毛病,昆清珞不计较了,又转回先前的话题:“我请先生吃饭,若先生认我这个朋友,便不能推辞。”
他这样说,白千帆就不好推辞了,本来演的就是欲擒故纵的戏,太过了也不好,当即便抱拳,“殿下客气,小人恭敬不如从命。”
“那便走吧,”昆清珞做了个请的手势,“前面就是贝伦尔久负盛名的东来顺。我请先生吃烤全羊。”
东来顺里有昆清珞的雅间,见六皇子殿下光临,掌柜的亲自迎上来,躬着腰,堆着笑,一路把人引到雅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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