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日子过得很悠闲,几乎感觉不到任何变化,唯一的变化大概是月儿和宁十一的关系,变得很有些微妙。
月儿虽然还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但晚上她基本都会留下来,蜷缩在宁十一的臂弯里,安静的沉睡,到早上才离开。
而宁十一也从最初的羞涩变成现在的食髓知味,常常会在半夜把她弄醒,月儿也不恼,沉默的任他为所欲为,对宁十一的亲吻,她也不再躲避,在黑暗中与他无声的纠缠。他们都不说话,只有身体在进行最诚实的表达。
夜晚如此亲密,到了早上,两个人又成了陌路,月儿冷着脸离开,宁十一则靠坐在床上漠然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让宁十一没有想到的是,他与月儿的最后一面,便定格在她某次离开的背影。从那天以后,月儿没有再到他屋里来,代替她的是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依然有着漂亮的脸,乌黑的长发,婀娜的身姿,也冷清着一张脸,但她不是月儿,只是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女人。
宁十一的心在在那一刻突然塌了一角,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盯着陌生女人,“月儿呢,为什么她没来?”
“她不会来了。”女人淡漠的说道,“以后由我来侍侯你。”
“她去了哪里?”
“”
“她出了什么事?”
“”
“告诉我,她怎么了?”
不管他问什么,女人都只是沉默,就跟没听到似的,等宁十一安静下来,她上前解他的腰带,手腕却被宁十一狠狠捏,他瞪着她,一字一句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告诉我,月儿她怎么了?”
女人很痛,挣扎着往外抽手,“你弄疼我了。”
宁十一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他所有的柔情全给了月儿,给了他生命里唯一的女人。其他女人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他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加大了力度,女人因为疼痛,一张脸都扭曲起来,她淡漠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惊恐,她丝毫不怀疑,面前这个眉目冷厉的男人会毫不留神的捏碎她的手腕,她几乎能感觉到脆弱的骨头承受不住凶悍的力度,而发出轻微的卡嚓声。
“松手,我说。”
宁十一松开她,低喝,“快说。”
女人摸着自己的被捏疼的手腕,默了一下才说,“她有了。”
宁十一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有了什么?”
女人怪异的瞟他一眼,“月儿有了你的孩子。”
宁十一的瞳孔猛的收缩了两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她有了我的孩子?”
“是,她怀了你的孩子,所以不能再和男人睡,对孩子不好。”
宁十一脑子很乱,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的心如同雨后的泥地,不停的往上翻涌着泡泡,又像喝了一大碗红糖水,甜得发腻。
他静默的站了一会儿,问:“月儿在哪?带我去见她。”
“不行。”
“为什么不行?月儿怀了我的孩子,我去看看她都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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