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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白烛沉然的燃着,照着摇晃的床,细白的软纱账子抖得像水波似的,在烛光里不停的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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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宁十九一连看了宁十一好几眼,问道,“十一哥,你有心事?”
“没有。”宁十一淡淡的答。
宁十九嗤了一声,“我还不了解你么?”他用胳膊撞了撞宁十一,挤眉弄眼,“昨晚上那姑娘又去你屋里了吧?”
宁十一没说话,面无表情。
“怎么回事,你到底说呀,”宁十九有些急了,“是不是跟月儿有关?”
宁十一被他吵得烦,冷冷道,“跟你无关。”
不远处,墨容澉负着手往这边走来,宁十九不敢吭声了,安静的站好。
墨容澉走到近处,打量宁十一一眼,“你有心事?”
宁十一,“”怎么皇上也这么问,他的心事这么明显么,都写在脸上了?
宁十九偷笑,“爷,昨晚上十一哥相好的来了,莫不是小俩口吵架了?”
宁十一没理会他的调侃,说,“爷,月儿姑娘今年十八岁,五年前来的这里。”
墨容澉看着远处的湖面,“五年的时间可不算短了。”顿了一下,扭头看他,“你若想带她走,爷不反对。”
宁十一垂下眼眸,“她不想走。”
宁十九有些吃惊,“为什么?回去和爹娘团聚不好么?”
“她说已经习惯了这里,不想走。”
宁十九恍然大悟,“怪不得十一哥不高兴,原来是为这个!”
墨容澉瞟他一眼,“你今儿个话有点多。”
宁十九赶紧头一低,不吭声了。
墨容澉问宁十一,“还问出了些什么?”
宁十一迟疑了一下,“她说,除了我,将来还会侍侯别的男人。”
宁十九错愕的抬眸,原来这才是让十一哥不高兴的事!
墨容澉转过身子对着湖面,“来了五年,养到十八岁,这期间定也有别的男人被抓进来过,却一直没有破她的身子,直到咱们进来,这说明,他们很重视她的第一个男人,也就是说,上甲等的男人并不多,所以,他们不会轻易放咱们走。”
宁十九不以为然:“咱们想走,谁还拦得住么?”
“那姑娘来了五年,但这地方的存在肯定不只五年,我们只知道有很多人被抓进来,却不知道有多少出去的,”墨容澉说,“在村子里打探消息的时侯,都只说人被熊瞎子拍到山上吃掉了,这说明没有人活着回去。这么多年,恐怕没有人离开这里,离开的都死了。”
宁十一和宁十九面色一紧,对视了一眼,良久,宁十一问,“爷想走了么?”
墨容澉没有回答,想走,也不想走。
想走是因为惦念白千帆,这会子她应该在白城了吧?进了城,条件比行军路上好一些,有宁十三他们在,她的安危不会有问题。他担心的是别的事,虽然留下香包,给了她暗示,但知妻莫若夫,想让她乖乖在白城等他回去,短时间还行,日子长了她坐不住,定要出去找他的。
不想走是因为这里的古怪太多,打定主意进来的,若不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不是白来了么,半道上撂挑子,不是他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