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他紧实的后背,一副集市上看牲口的模样,“嗬,真够结实的,全是健子肉,不错。”
眉心藏痣的男人说,“夏娘都发话了,怎么还不脱?”
宁十九心里咯噔了一下,问,“你们想干什么?要阉了我么?”
叫夏娘的女人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当然不会,我们这里从来不阉男人。只会让他们舒坦。”她围着他走了一圈,说,“他不愿意脱就算了,其他的地方都挺好,那处应该也不差。”
宁十九刚松了口气,夏娘突然伸手在他档上抓了一把,事情来得太突然,他完全猝不及防,血一下冲到头顶,完全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想扬手打人,看着夏娘笑盈盈的脸,手终究没扬起来。
好在夏娘一触即走,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手回到座位上,“我验过了,不错。”
眉心藏痣的男人便对宁十九抬了抬下巴,“行了,把衣裳穿上,让下一个进来。”
宁十九羞愤难当,又有些莫名其妙,把他叫进来,就只为了看他脱衣裳?这些人都疯了不成?不过总算过了关,他暗自吁了一口气,飞快的穿上衣裳,跟着庞管事出去。
走出门口,宁十九才发觉脸热得像要烧起来,他从没有当着女人的面脱过衣裳,尽管事情过去了,心还砰砰一通乱跳。
他出来,庞管事便把宁十一带了进去。
墨容澉问宁十九,“里头有什么?”
“三个人,两男一女。”
“让你进去做什么?”
宁十九眼神躲闪,“脱,脱衣裳。”
墨容澉一愣,“脱衣裳做什么?”
“没,没做什么。”夏娘那惊魂动魄的一抓他决定要烂在肚子里,哪怕是皇上也不说。
墨容澉有些困惑,“叫你进去只是脱衣裳,别的什么都没干?”
“是。”
“问你话了么?”
“没有,”宁九顿了一下,说,“脱了衣裳再穿上,没做别的。”
“那怎么进去那么久?”
“奴才,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脱衣裳。”
墨容澉拍拍他的肩,“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拘小节,这点小事算什么,记住爷的话,要沉得住气,一切以大局为重,若是功亏一篑,咱们就白进来了。”
宁十九点了点头,“是,爷,奴才记住了。”
在外头等的时间有些无聊,墨容澉抬头看了看天,说,“十一怎么还没出来,比你进去的时间还要长,别是也不肯脱吧?”
宁十九比皇帝要了解宁十一,干他们这行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营生,哪天不走运就得去见阎王,怕累及妻儿,压根没生过娶妻的念头,心里只有主子和兄弟。宁十一年纪比他们大一些,是个老实疙瘩,平日里少有跟女人打交道的机会,要他在女人面前脱衣裳,只怕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