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冷汗,忙认怂,“是臣没脑子。”心里却想:这位宠臣在皇上心里果然是极有份量的,容不得别人说他半句不是,皇上爱妻如命的美名只怕是假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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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扎营的地方不远有个村庄,墨容澉心疼媳妇儿这一路跟着他受苦,想让她到农户家中去泡个热水澡,缓解一下连日来的疲劳。他脱了软甲,换了常服,和白千帆扮成过路的商人,另带两名侍卫扮成随从,宁十三不同意,帝后出行,只带两个侍卫怎么行,万一出点差错,宁大人非把他当柴火劈不可。但皇帝不肯多带人,怕吓着农户,万一人家不让他们进屋,岂不坏事?最后没办法,剩下的三名侍卫转为暗卫,远远护着不露面,这才算妥善解决护驾的问题。
村子不大,屋舍都是四四方方的,跟临安郊外的农舍很不一样,墙体是土黄色的,屋顶盖着黑瓦,屋檐连飞角都没有,显得很平整。
墨容澉特意选了一家看上去比较殷实的人家,因为那家檐下吊着两块熏肉,能吃得起肉的人家,条件相比会好一些吧。
见大门敞着,宁十三在门口探头,扬声询问,“有人么?”
一个年青的妇人看到他们,跟见了鬼似的,尖叫一声,手忙脚乱把门关上了,宁十三眉头一皱,抬手要拍门,被白千帆叫住了,“你退后,我来。”
她抬手轻轻叩门:“老乡别怕,我们是过路的商人,想进屋讨口水喝。”
没有人应答,屋里很安静,就跟没人似的,但任何一点动静都逃不过外头三位高手的耳朵,他们知道屋里有人,还不止一个,有人趴在门缝边,有人躲在窗子边在偷看他们。
墨容澉不带多人,就是怕吓着这些农户,可区区四个男人,还是把这家人吓到了,他瞟了一眼宁十三和宁十九,这两位都是宁九教出来的,别的不说,光是那冷厉的眼神就足以让人退避三舍。
他清咳一声,命令两位侍卫,“别垮着脸,吓着人家了,都笑一笑。”
宁十三和宁十九对视了一眼,扯了扯嘴唇,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配着冷厉的眼神更显得瘆人,墨容澉有些无奈,“得,这一笑,老乡更不会开门了。”
白千帆恢复了她本来的声音,清婉如泉水,一点一点渗进屋里人的耳朵,“老乡,开开门呀,别怕,我们是好人。”
屋里的人半信半疑,趴着门缝看了半天,见她长相清秀,笑起来眉眼弯弯,比起那三位,可要亲切多了,妇人隔着门问道:“你们真是过路的商人?”
“是呀,我们都是好人呢。”
妇人又问,“听你的声音怎么”
白千帆把手往后一指,“我是跟我夫君出来的,扮成男人路上方便些。”
听她这样说,妇人放下心来,把门打开了,但是一看到两位宁侍卫,心里又直打鼓,那二位直直的杵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样子一点也不象商人啊。
白千帆赶紧解释,“他们是随从,不爱说话也不爱笑,您多包涵。”
妇人哦了一声,忙请他们进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