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想打架的意思。
被围住的人愣了一下,使劲跺了一下脚,“你敢骗我?”
一个高大的身影过来,将她拦腰一抱,低声哄道,“进去朕再解释。”
一个侍卫忙把毡子打起来,等皇帝把皇后抱进去,外头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戏演完了,剩下的就是皇帝的事了。
营账里点着灯,照着白千帆气鼓鼓的脸,墨容澉把她放在床上,斜眼睨了睁,来个恶人先告状,“朕还没生气呢,你倒先气上了,我问你,你这唱的哪出啊?为什么要偷跑出来?知道太子和清扬他们多担心么?知道朕多担心么?说朕骗你,那也是你骗朕在先?还打发月桂给朕送香包,你就是那个时侯混进队伍的吧?”
一顶顶大帽子扣下去,白千帆翘起的小嘴慢慢收回去了,把剑插回剑鞘,嗫嚅道:“我给他们留信了。”
“留封信就行了么?”墨容澉可着劲的数落她,“万一有个闪失,你叫朕怎么办?你让几个孩子怎么想?”
白千帆不服气的撇嘴,“现下太平,能出什么事?”
“现下是太平,可你能保证临安城里没有混进敌国的奸细?没有前太子的人潜伏下来?没有亡命之徒想找朝廷的麻烦?”墨容澉越说越生气,“你不是别人,你是东越的皇后,是我墨容澉的媳妇儿,真要亮了身份,多少人看着呢!”
白千帆被他说得没了脾气,干脆两手一摊耍无赖,“我来都来了,你说怎么办?”
“好办啊,”墨容澉说,“太子派了人来接你,朕这里再多指派些人,连夜护送你回宫,就当今日这事没发生过。”
白千帆有点意外,“麟儿派人来接我了?”
“当然,不然朕怎么知道你在军中?”他坐下来,揽着她的肩,“帆儿,听话,乖乖回去,朕打了胜仗立马就回来。”
白千帆低头不语,手摩挲着剑鞘上的花纹,一趟一趟的抚着,用沉默表达着她的不情愿,好不容易才出来,这就要回去么
“帆儿,”墨容澉有些头疼,额头抵着她的额,声音低低的,“你别让朕为难。”
白千帆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他,“皇上,十几年前,我从南原回来的时侯,你向我承诺过,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墨容澉心里重重一磕,这个承诺他记得,但是
“我偷跑出来是不对,可我不想和皇上分开,你是我的夫君,你在哪,我就在哪,”她把剑放在他手里,“我学过功夫,这些年也没有落下,上次比试你还夸我有长进了呢,我还有削铁如泥的宝剑,别的不说,自保肯定没问题,我不会拖你后腿的,你这趟出来,身边一个服侍的都没有,遇着缝缝补补洗洗涮涮的事能指望谁?这些零碎小事我在行,我还会喂马,会打猎,会抡大勺”
灯光下,她殷红的小嘴一张一合,不停的夸自已。
墨容麟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突然长吁一口气,不等她把话说完,一把扯进怀里紧紧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