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蒙达足够了,朕过去与他们汇合便是。”
宁九一时半会找不出反驳的话,闷闷不乐的杵在那里,也不答话,他十来岁就跟在墨容澉身边,出身入死,甘苦与共,虽是君臣,却和亲人没区别,要他看着墨容澉去涉险,心里那个坎怎么都过去。贾桐怎么想他不知道,反在他心里,墨容澉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但皇帝把阖宫托付给他,把皇后,太子,公主和皇子都托付给他,在皇帝心里,他的家人比他的命更重要,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他,可见对他的信任。皇帝正儿八经的托付与他,他又怎么好推辞?
贾桐心里也不好受,虽然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安稳又滋润,但他从来没有真正松懈下来,在皇帝跟前当差,并不是只要耍耍嘴皮子逗个乐就行的,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他是个拿命保护皇帝的一等侍卫。皇帝自个去打仗,那么危险的事,却不把他们带上,心里别提多憋屈了。不敢嚷嚷,梗着脖子站着不吭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墨容澉耐着性子,总算把两位侍卫大人安抚走了,话说了一箩筐,觉得口渴,进到屋里喝茶,想想自己刚才苦口婆心的劝解有些好笑,他是九五至尊的皇帝,下了命令,底下人照咐吩做就是了,偏是对这二位,特别是宁九,硬的行不通,得来软的,他们的忠心他都知道,所以不能拿对朝臣的那一套应付他们,得交心。
正愣神,白千帆走进来,朝他弯眉一笑,“不日就要动身,皇上的行李都归置好了,得空您自个去瞧瞧,看短缺了什么不?”
墨容澉打量着她,幽幽叹了一口气,“旁的都不打紧,要是能把你装包袱里带走就好了,省得一去二三里就想转身归家来。”
白千帆嗔道:“还皇帝呢,瞧您那点子出息。”
墨容澉放下茶蛊过来抱她,“皇帝也是凡人,凡人就有七情六欲,在朕这里,想媳妇是头等正经事儿。”
白千帆任他摇晃着自己,说,“那带我一块走呗。”
墨容澉立刻松开她,干咳了两声,“我也就说说,你还当真了。想肯定是想的,但没打完仗,决计不归家。”
白千帆走到软榻前歪着,说,“成吧,你自个去,不过走的那天我就不送了。”
“不送不送,”墨容澉过去挨着她坐,“你要来送,朕还真受不得那场面,没得让朕在士兵们面前失了威严。”
白千帆靠在他肩膀上,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惆怅,“那就说好了不送。”
墨容澉轻轻揽着她,心里酸不溜秋的,这还没走呢,就伤感上了,打白千帆从南原回来,这十几年,他俩一天都没分开过,一个人就象是另一个的影子,东越历朝历代也没有哪对帝后跟他们似的,没有后宫,也不分开住,天家贵胄把日子过得跟寻堂百姓似的。可是这日子过得有多甜,只有他心里最清楚。
要不他琢磨着,干脆带她一块去得了,省得到时侯想得巴肝巴肺的疼。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又让他摁下去了,对于整件事,他有自己的打算,横竖这一次,他不但要了了自己的心愿,也要让她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