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堆起笑脸,“没事的事,这丫头没事就爱说个笑话,陛下您别介意啊。”说完借着喝杯的功夫,拿袖子挡着蓝霁华的视线,对尉迟不易狠狠瞪了一眼。
尉迟不易知道她老娘的脾气,不敢造次,赶紧转身出去了。
等那扇门关起来,紧张的人换成了蓝霁华,他觉得自己的表现挺好的,可尉迟夏夫妇要单独跟他谈,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这件事必须要在蓝霁华和尉迟不易成亲之前谈,只是佟秀如不知道怎么开口,她给尉迟夏使眼色,示意他说,尉迟夏胀红了脸,嗫嗫半响,也说不出来。
蓝霁华奇怪之余更紧张了,他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国公爷和夫人不知跟朕所谈何事?有话请直言,朕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佟秀如见尉迟夏耷拉着脑袋,目光飘忽着,知道这种情况,还得是她出面,她清了清嗓子,尽管让自己保持镇定。
“陛下,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夫人请说。”
“陛下贵为皇帝,对子嗣应该很看重吧?”
蓝霁华不知道佟秀如为何会问这事,他答得很谨慎,“这个自然,不过夫人不必担心,朕今生只娶不易一个,她的孩子将来定是要继承大统的。”
佟秀如听了这话,笑得有些不太自然,“这样啊是不易不同意陛下纳妃么?这丫头太不懂事了,陛下是天家人,对子嗣看得重,万一她生,生不出,还不允许别人替陛下生么?这事我回头得说说她”
蓝霁华很敏锐的捕捉到话里的重点,他看着佟秀如,“夫人方才说,不易生不出孩子?”
佟秀如尴尬的解释:“她,毕竟是皇后,万一,我是说万一”
一直沉默的尉迟夏突然开口,“是就是,说什么万一。”
佟秀如嘴唇蠕动了几下,没有反驳丈夫的话,算是默认了。
蓝霁华的心微微一沉,“不易为何生不出孩子?”
佟秀如哀哀叹了一口气,“这丫头命苦,小时侯生过一场大病,差点没了,那时侯家里没钱,也不能带她到大地方去医治,土方子不知道用了多少,也是病急乱投医,最后人是救回来了,嗓子给熏坏了,而且她,那方面不太正常,恐怕,生,生不了孩子。”
蓝霁华问,“哪方面不正常?”
佟秀如一张脸红得似要沁血,这种事情真是羞于启齿,让她怎么说呢?
尉迟夏叹了一口气,他是当爹的,更不好说,但蓝霁华同样是男人,还是由他说好一些,“不易没来过月事。”
蓝霁华,“”他那时还直纳闷,尉迟不易既是姑娘,一个月总有几天不方便,怎么能瞒那么久,原来她压根没有那麻烦事。
“陛下,”佟秀如说,“我们夫妻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婚后才让陛下知道,便是欺君,所以才在婚前相告,若陛下因此取消大婚,我们夫妻也毫无怨言,是不易配不上陛下。”
蓝霁华却是笑了笑,“国公爷和夫人不必为此多虑,朕喜欢不易,不管她能不能生,朕都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