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看起来很怕清莫松,趴在地上缩成一团,磕磕巴巴的说:“公,公子,不能说假,假话,佛祖会,会看到”
“你也拿佛祖说事,是不是串通好了的?”清莫松愤慨的挣扎着,又扭头喝斥抓他的护卫:“松开,不然我也剥你的皮!”
“清公子,”一直没说话的卫长老开口了,“陛下跟前不得无礼!”
他表情严肃,语气沉沉,终于让清莫松意识到不对劲,他愣了一下,“卫长老,你”
花长老面无表情看着他,“清公子稍安勿躁,孰是孰非,相信陛下心里已经有数了。”
尉迟不易微皱了一下眉头,眼梢扫了一下蓝霁华,蓝霁华笑得风轻云淡,“花长老,此事朕只是旁听,一切由你和卫长老做主。”说完又向尉迟不易招手,“你来。”
尉迟不易以为他有什么事情要咐吩,依言过去,蓝霁华笑眯眯把一盏茶递到她手里,“渴了吧,喝口茶慢慢听,还没完呢。”清莫松简直要笑出声来,这位皇帝不问政事,花长老居然把他抬出来,瞧瞧,打脸了吧。
花长老有点讪讪的,转头问卫长老,“此事,卫长老怎么看?”
卫长老冷声道:“本长老掌管刑法,最讲究证据,现在证据确凿,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清莫松的脸刷的白了,大声喊道:“我是被枉冤的,我要见我爹!”
花长老却说,“难道此事与清长老也有关系?”
清莫松正要开口,刀长老说,“清长老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他绝对不会以权谋私,做下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花长老意外的看他一眼,讪笑,“我没有怀疑清长老,只是清公子口口声声喊冤枉,怕另有隐情。”
在内堂的清长老坐不住了,大步走出来,先向皇帝行了礼,再向卫长老行同门礼,“共事多年,卫长老是知道我的,若是当年我知道逆子所为,也不会发生今日这事了。”他向蓝霁华拜下去,“陛下,臣有罪,臣教子无方,惹下滔天大罪,臣罪无可赦啊!”
他跪在地上,满脸悲痛,眼里犹有水光。两害相权取其轻,为了一个长老人选,花长老这是趁机想除掉他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他不垮,就不会输。
清莫松看到父亲的举动,整个人都呆住了,半响,不可置信的叫了声:“父亲。”
清长老看都不看他,他有三个儿子,清莫松因是嫡长子,打小被宠坏了,养成他骄横跋扈,目中无人的性格,这种不懂收敛的人将来继承爵位是要给家族惹祸的他在心里哀哀叹气,毕竟是亲生骨肉,哪能轻易舍去?
蓝霁华懒洋洋靠进椅子里,“清长老请起吧,此事是令公子所为,与长老无关,清公子早已经过了弱冠之年,有能力承担自己的所做所为,清长老不必太过自责。”
卫长老眸光闪烁了一下,抬了抬下巴,几个护卫上前把清莫松扭住,直接上绳套,五花大绑。
清莫松这下知道怕了,边挣扎边嚎啕大哭,“父亲,父亲救我,我是冤枉的,父亲”
清长老上前,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厉声喝道:“孽障!”第二声是对护卫们吼的:“带走!”
护卫们把清莫松带走了,议事堂归于平静,蓝霁华伸了个懒腰站起来,牵着尉迟不易走了。其他人也陆续退出去,最后只剩了清长老一个人站在空寂的议事堂里,神情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