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阿云苏见她这么随意,心里很高兴,又怕马车颠得太厉害,撞着尉迟不易的伤口,便让小桑拿了个软垫子垫在尉迟不易身后。
小桑看他们亲亲热热的靠在一块,忍不住笑,刚把软垫放好,目光从尉迟不易的肩头滑下去,眼睛一下瞪圆了。
阿云苏见小桑勾着头,扶着车围子跟傻了似的杵着,轻咳了一声,示意她坐回原处。
小桑却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拿手指了指尉迟不易胸前,阿云苏勾着头去看,看到尉迟不易胸前鼓鼓的,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在里边。可怎么塞得那么好,刚刚就是那个位置,看起来就象个姑娘。
阿云苏怔了一下,抬起头来,与小桑面面相觑。
刚好车轱辘撞了个石头,把尉迟不易震醒了,她睁开眼,看到阿云苏和小桑诡异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阿云苏指了指她的胸前:“那是什么?”
尉迟不易低头一看,猛的又抬起来,还能是什么,暴露了啊啊啊
她慢慢的坐直身子,呐呐的,“这个我”
“藏了什么?”
“没藏什么。”
“拿出来看看?”
“”
尉迟不易缩着身子咬嘴唇,本来就是要在路上穿帮,同阿云苏解释清楚的,可真到了这一步,她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低着头,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阿云苏到这时侯,怎么还能不明白,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是女人。”她不是提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尉迟不易点头,“我是。”
“你和陛下串通好来阴我?”
“没有。”尉迟不易急急的解释,“陛下说,孔雀殿宫女之死与灵蛇受伤有关,若是查下去,对你不利,不如借着私逃出宫更好。”
阿云苏冷笑,“宫女之死不是陛下的手笔吗?”
“不是,陛下是想让你们出宫,但陛下不会轻易杀人。”
“你自然帮他说话的。”
“不是这样,”尉迟不易说,“我也有眼睛看的,不但我会看,陛下也会,从一开始,陛下就没有怀疑过你。”
“他怀疑谁?那莎?”
“陛下说,宫里的势力没有我们想像的那样简单,昨晚追杀我们的人,有可能是太皇,有可能是那莎,也有可能是长老们。陛下在宫里的日子不好过,很多事情他都身不由已,就连你们入宫,也是太皇逼他的。”
尉迟不易着急为蓝霁华辩解,把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阿云苏盯着她,“太皇拿什么逼他?”
“我,”尉迟不易伸出左胳膊,“太皇给我种了蛊,以这个要挟陛下,如果陛下不答应,我便会死。”
阿云苏扯过她的胳膊,伸出手指点了几下,果然从皮下冒出一个黄豆大的颗粒,缓慢的扭动着,小桑倒抽了一口冷气,“是蛊虫。”
阿云苏松开她,垂下眼帘,半天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