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尘很惊讶的看着齐怀宇,这个又黑又有点瘦的男生,原来以前比年世成还要纨绔的多。花钱如流水,挥金如土来形容他都不为过。
跑车,一年换一辆,全是限量版。
狐朋狗友一大堆,每次去玩都是他付账,花费从来不低于十万。
可这都是过去了,现在的齐怀宇是被后妈逼着远离家乡,离开生病的父亲身边,来到潼关这个小城上学的学生。说好听的,是来上大学,其实就是为了将他支走,等齐怀宇的父亲病危之后,谋取他家的财产。
齐怀宇父亲是煤矿大亨,很大很大的大亨,家里不止一座煤矿,也不止两座,而是三座年产量百万吨的巨大煤矿坑。
他瞧不起年世成,别看年家有钱,跟煤老板家少爷出身的他比起来,确实没资格有优越感。齐怀宇父亲五十岁不到,早年丧妻,半年前认识了薛燕,三月前将她领回家,告诉齐怀宇他们马上要结婚了。
俩月前举办的婚礼,十辆豪车开道,一路撒红包,任何前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有一万块的谢礼。
这事曾轰动一时,整个大西北都知道齐大煤老板再婚,新娘子是个叫薛燕的女人。
可就在那场婚礼上,父亲在外面应酬接待商业上的朋友的时候,齐怀宇却看到薛燕在化妆间,跪在一个男人两腿间埋头吞吐着。
那个男人齐怀宇认识,西漠刀马帮的大公子,薛燕的表哥!
这事齐怀宇没敢告诉他父亲,找薛燕摊牌,让她离开父亲,结果反被诬赖他企图强/奸。齐怀宇的父亲怒火攻心,大骂他是畜生,猪狗不如,盛怒之下旧病复发,一病不起,在医院躺到现在。
薛燕在人前扮演贤妻良母,不但替齐怀宇说好话为他开脱,还天天去医院照顾生病的丈夫,一边趁齐怀宇高考成绩下来,为他选了潼关大学,将他送到这个远离西北的小城市。
背地里却勾结她表哥,威胁齐怀宇,敢不听话就弄死他父亲。
“我没办法,就来上学了。”齐怀宇笑笑说。
阮尘看着他,眼里明明有泪花,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不管齐怀宇一起多风光无限,多纨绔他始终都是个未满二十岁的年轻人,装老成持重装不来。
“你就这么认了?”
齐怀宇反问,说:“不认能怎么样,刀马帮是西漠一代最厉害的帮派,就算我家再有钱,也得罪不起他们。虽然我家钱没了,至少我来上学能保住一条命,还有只要我还活着,那个女人就不敢害我父亲。”
阮尘笑笑,没有多说什么。虽然他觉得齐怀宇这种想法很幼稚,但也不能说出来,说出来能怎么样,无非就是让齐怀宇那点自欺欺人的心态崩毁而已。
要是他活着就没办法抢夺他家财产,薛燕何必将他送到千里之外的潼关来上学。
他只是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齐怀宇竟然还有这样的遭遇,豪门恩怨,牵扯到地方帮派势力,其中的复杂,远不是齐怀宇这样一个还没成熟的大学生能承受的。
也许他说得对,至少保住一条命。
齐怀宇整天抱着手机,就是在看新闻,每天都看有没有关于他父亲的消息,毕竟是煤矿大亨,如果去世,新闻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大的消息。
看着神情凄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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