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怎么样都好,他是我唯一的儿子,你和他好歹也是夫妻一场,不管如何,放过他,求求你。”
这是一个母亲最心酸的话。
苏若水垂下眼,扯了扯唇,道,“太太,你尚且能够跪下求我……可我的妈妈,早就在地下开始腐烂,我身为女儿,却连她的名字都不能刻在墓碑上,甚至连自己都要隐姓埋名。”
柳如丝惊慌失措的往前爬了两步,抱住她的腿。
“苏若水!你不能这么没良心,砚丞帮过你,他当初不顾我和他父亲的阻止,非要照顾苏心,非要帮你!你……你不能这么对他!”
苏若水拂开了她的手。
“好,那你把江氏集团的股份给我。”她垂下双眸,眼睛里满是冷冷的冰霜。
柳如丝愣了愣,道,“你……你说什么?我没有江氏集团的股份,江敬安不会把股份给我的——”
“你手上有两个百分点,是江莺莺和江淼淼的,但是现在她们没有支配的能力,所以在你手里。”苏若水道,“我要你转赠给陆天梵。”
陆天梵?
为什么是他?难不成苏若水和陆天梵居然是同伙么?难不成陆先生一直以来都在帮她么?!
难怪……难怪她能够瞒到现在不被发现……难怪她能够得偿所愿……
柳如丝突然回过神来,道,“他要两个百分点干嘛?两个百分点,什么事情都做不了!除非……除非他手上……”
苏若水脸色一变。
她握住了柳如丝的下巴,微微用力。
“实话告诉你,只要是陆天梵想要的,他都能不择手段得到。就算得不到你这里的百分之二,他也就算计江砚丞的百分之五。可是你仔细想想,如果江砚丞交出去了,江敬安会怎么对他?我答应你,我会护着江砚丞,可是江敬安——那个辜负了你的男人,你在乎他干嘛呢?”
她说的都是真话,真的不能再真了。
每一字一句都准确无误地扎在了柳如丝的心上,江敬安,她在乎他干嘛呢?
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甚至离婚后,没过多久就和一个舞女结了婚,这是对她最残忍的报复。
柳如丝这一辈子,最爱的就是自己的面子。
她可以为了自己和江家的面子,逼自己神志不清的女儿去相亲,逼她从楼上跳下去。
她可以为了自己和江家的面子,逼刚刚帮了她的苏若水去下跪,去道歉,去低头。
她是江家的太太时,风光无限,又怎么肯剥下那光鲜的外衣?
“我也是为了江砚丞好,才来找你。”苏若水顿了顿,“他打算把百分之五的股份给陆天梵,你想想……江敬安会怎么惩罚他?”
柳如丝打了一个冷颤。
她想不到,因为不敢想。
“可是,他是他惟一的儿子,他不会那么残忍的。他还需要一个后继者,砚丞是江家唯一的少爷,江敬安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他过分的——”
“谁说的?”苏若水讥讽地勾唇一笑,“谁说江敬安只有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