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水摇摇头,一脸凝重,“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能说出去,我去医院看看。”
米拉嬷嬷正色道,“江小姐,如果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我们修道院再也不会接纳任何一个江家的人。”
苏若水抿了抿唇,道,“这些事情你应该和江敬安说,今天的事情我也是迫于无奈,没有办法。”
米拉嬷嬷叹了口气,“江小姐,你们本是一家人,为什么要闹到这个地步呢?”
苏若水苦笑,“闹到这个地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不知道吗?
她清楚得很。
苏若水跟着救护车到了医院,她通知完了江砚丞他们。
过了一会儿,医生从急救室里走出来。
“医生,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叹了一口气。
“病人从高楼坠下,脏器严重出血,而且你们送来的实在是太不及时了,基本上回天乏术。”
苏若水愣了愣,惊讶不已地说,“意思是救不回来了?!”
医生摇了摇头,道,“病人现在还有一点意识,你们家人还是抓紧机会道别吧。”
苏若水满脸焦急。
“现在在场的只有我,她的哥哥和父母亲都不在这里。医生,真的没有办法救回来了吗?”
“现代医学还没有发展到这个地步,趁她现在还有一口气在,你们家属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苏若水走进急救室。
江莺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一动不动,苏若水看着她,眼睛里带着冷漠和怜悯。
“真是可惜呀,只有我在这里,可是我却什么都不想跟你说。”
“你很快就要死了,有什么感想吗?我想你也没有什么感想,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你的报应应该够了。”
她喃喃自语。
江莺莺似乎听到了她的话,面部抽搐了一下。
苏若水仿佛听到了她的话。
良久,她退后隐身到黑暗里,自嘲地一笑,“至于我,不正是一直生活在自己的报应里吗?”
过了一会儿,江砚丞最先赶来。
苏若水走上前说道,“医生说从高楼坠下脏器大量出血,基本上没有治愈的可能……”
江砚丞惊慌地打断她的话,“不会的!”
身后的张贤都没来得及追上他,江砚丞推着轮椅冲进病房。
江莺莺已经被转移到病房了,她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没有任何动作的她意外地甜美,让人想不起她曾经的狰狞面目。
江砚丞推着轮椅到她身边,说,“莺莺你坚持一下,哥哥已经来了,你不会有事的!”
苏若水站在门口,垂眸,“砚丞,她已经走了。”
江砚丞眼中含泪,握住了江莺莺的手。
“为什么她会从那么高的楼上掉下来?这几天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
苏若水抿了抿唇。
“因为她知道了……她和林家大少爷的婚事再也不可能了。”
江砚丞听了,惊讶地抬起头看向苏若水,满是不可置信。
“是你告诉她的吗?!你为什么对她说那些话?你难道不知道她是一个好强的人吗?”
苏若水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