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呢?”
“大少爷在楼上,刚刚徐小姐受伤之后他就上去了。”
苏若水想了想,“好,你下去忙吧。”
她没有去见江敬安,先是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门没有关,苏若水推开门,发现江砚丞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双目空空的。
听见开门声,他蓦地抬起眼,“……你去哪儿了?”
“路上堵车。”苏若水低着眉眼说道。
她转身去脱外套,却突然想起肩膀上的伤,因而绕了一圈去倒水喝。
但江砚丞察觉到了不对,“你肩膀怎么了?”
明明已经不痛了,但是苏若水的动作还是不自然。
她心思飞快地转着。
如果等到他自己发现,到时可能圆不回来了……
江砚丞的脸色很差,大概是因为刚才和江敬安大吵了一架。
苏若水慢慢走到他身旁,说,“我回来的晚了,是因为刚刚……被流弹射中了。”
江砚丞愣了愣,紧张地问,“伤口深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就是肩膀这里,刚刚我去包扎了。”
苏若水露出了伤口。
凝胶覆盖的伤口除了有痕迹,几乎没有伤口的触感。
见江砚丞皱眉,苏若水连忙解释道,“是九团的人,一位叫安琴的女士帮我包扎的。”
“九团的人……”江砚丞呢喃,“难道今天他是故意要用婚礼做饵?”
不然为什么要让自己的人去驻守?
苏若水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没事就好。”江砚丞握住她的手,“其实,我很担心你。”
苏若水垂眸,转移话题道,“对了,刚刚回来的时候女佣说花瓶碎了,这是怎么了?”
江砚丞愣了愣。
他别过脸,说,“爸……要让徐倩住在三号别墅。”
三号别墅啊,那可是离得很近,这几乎和住在住宅没什么区别吧?
“刚刚吵起来了?”
“嗯,妈的反应很大,她……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爸会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
说着,江砚丞握紧了拳。
“那莺莺呢?”苏若水试探地问道。
“爸的意思是把她送到修道院去。”江砚丞道,“但是我觉得没用,这些年她一直在胡闹,就算送去修道院也未必能够改变她的性子。”
他说这话时表情冷冷的,让苏若水心里咯噔一下。
“那你的意思是……?”
“送到疗养院去吧,不知悔改,她离疯也不远了。”江砚丞淡淡地说,“淼淼去过的地方……她也应该感受一下。”
苏若水总觉得这个疗养院,其实是精神病院。
她尚且这么觉得,江砚丞不可能猜不到。
这还是那个善良软弱的江砚丞吗?
这时,女佣过来敲门。
“大少爷,大少奶奶,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江砚丞看了苏若水一眼,回道,“今晚就在房间里吃。”
“但是……”女佣犹豫了一下,“老爷说,今晚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说大家必须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