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回家……妈妈在等我……等我一起回家……”
她还在自言自语。
苏若水神色冷漠,依旧不为所动,“你不记得你是谁了?”
江莺莺抬起头,露出了和江淼淼如出一辙的表情,“你是谁啊……你跟我说话吗?我是谁……”
苏若水冷笑一声。
“那你记不记得你曾经做过的事?你曾经把一个无辜的女人推下水,让她的孩子流掉。你要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你的姐姐身上,把她逼疯,把她逼进了疗养院。”
江莺莺打了一个冷颤。
“呵呵,你说什么啊?你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呀!神经病!你才是神经病呢……我不是神经病……”
苏若水看她装疯卖傻。
她站起来,给了混混一张碟。
“放这一碟录像带。”
混混打量着手里拷贝出来的碟,问,“老板,这是什么?”
苏若水淡淡道,“一条新闻而已,放,反反复复的放,我没有说暂停,就不要暂停。”
江莺莺在房间里,突然,已经被关掉两天的电视被打开了。
苏若水又走了进来,这次,有了电视机的光,江莺莺能够清楚地看到光鲜亮丽的苏若水。
和她自己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仙女一个乞丐。
苏若水施施然坐下,“你还好吗?要是你真的疯了,我们一起来看看新闻吧。这几天都没有放电视,你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她双手交叠,打量着江莺莺。
江莺莺已经从角落爬到了床上,看着苏若水冷笑,“呵呵……呵呵……”
苏若水丝毫不在意,将视线转向了电视。
“……让我们接着看下一条新闻,这是一条社会新闻,不久前望京江家的二小姐江莺莺涉嫌畏罪潜逃,现已被警方通缉。昨天,江氏集团的总裁江敬安,正式发表声明,从此以后与江莺莺脱离父女关系,并表示,从此以后江莺莺的任何违法行为,都与江家无关……”
望京新闻电视频道上,主持人拿着稿子,正对着镜头念。
她说的每一个字江莺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组合在一起她就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说什么了。
苏若水按下了暂停键。
她的声音响起,“怎么样?如果你现在是个疯子,你看到这些会毫无反应,是吧?”
没有回应。
苏若水嗤的笑了一声,“怎么?躲在黑暗里不出声?不想说一下感想吗,还是说……你不信?”
江莺莺还是不说话。
“那我们继续往下看吧。”
“……本台记者约到了采访江敬安先生的机会,现在请把我们的镜头转移到现场,看看江先生对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态度。”
电视上,记者到了江敬安的办公室。
江敬安坐在老板椅上,用他那向来倨傲而瞧不起人的眼神打量记者。
“您好江先生,昨天您发表的声明,表示从此以后目前的在逃嫌疑犯江莺莺和你彻底断绝父女关系,这是真的吗?”
记者把话筒怼到了江敬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