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还是厉君庭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我已经救了你两次了,江若。”
苏若水突然怒上心头,气道,“难道你需要我报答你吗?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就像之前那样?”
就算那件事不是他做的,可是现在想来还是很气。
生气之余……竟然有点庆幸。
厉君庭想了想,“之前哪样?你如果不提起来,我还忘了呢。”
忘了?苏若水气恼,忘了就忘了吧。
他突然话锋一转,“听厉朗说,你很关心我的病情。”
这是怀疑她了?
苏若水生硬地说,“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关心一下没什么吧。如果厉少不喜欢的话,我不这么做就是了。”
厉君庭听了,嗤的笑了一声,说,“无所谓。”
什么无所谓?是她做的事情对他来说是无所谓的吗?
苏若水按下心头的难受,一板一眼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要走了。谢谢厉少又救了我第二次,回去我一定会让我的家人好好的酬谢您。”
面对她这样的态度,厉君庭反而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就不问问,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你也不好奇,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帐篷外的风吹了进来,苏若水蜷膝,把脑袋埋在了双膝间,闷闷的说,“不要跟我打哑谜。”
她要装傻。
厉君庭也知道她在装傻,干脆就开门见山地问了,“江敬安已经打算和陆天梵合作了,对不对?”
苏若水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想好的说辞丢给了他,“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如果厉少想要知道,不如亲自去问公公。”
意思就是反正与她无关。
撇的这么干净,仿佛是不愿意和他有任何话题。厉君庭皱了皱眉,压下心底的不舒服。
吃了药之后,他的幻觉得到了扼制,确实,人清醒了很多。
但他又隐隐觉得,这种清醒并不是好事。
他叹道,“他在利用你。”
他话里有一丝惆怅,还有不易察觉的心疼。
苏若水只察觉到了惆怅,她想起自己的身份,气道,“那又怎么样?我甘之如饴。”
厉君庭皱眉,想了想,问,“为了江砚丞?”
冗长的沉默。
苏若水觉得更冷了,她牙齿打颤,吃了一口冷风,往肚子里吞。
难受。
她一字一句地说,“对,没错,他是我的丈夫,我一直在等他回来。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所以你千万不要误会,我真的不是故意出现在你的面前。”
这一大段话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他,可说出这些话的苏若水却觉得很难受。
胸口闷闷的,她只能埋头假装自己不难过。
厉君庭不波不澜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畔,“我有说你是故意的吗?”
苏若水快速的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瞪向他,“不然你想怎么样?”
厉君庭欲言又止。
“那天你哭了。”
苏若水愣住了,“什么?”
厉君庭开始去摸自己的袖扣,却发现那里空荡荡,每次察觉都让他很难受。
他把手收起来,藏到了口袋里,问道,“你为什么要对着我哭?那种感觉……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