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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虽然伸手拉了回去,可是那种翘起的冲动就是抑制不住。
蓦地,一阵头疼朝他袭来。
这次的疼痛比上一次持续得久,厉君庭躺在床上,咬着牙忍痛不吭声。
好像有人拿着一个大锤子,在敲击他的后脑勺,但又让他没办法晕过去,只能承受这种疼。而且,一些画面不断的闪过眼前,像走马灯一样。
他拿着一个对讲机。
那边传来了谁的说话声,听不清楚在说什么,可是那种绝望的语气让他的心都碎了。然后,他听到自己在大喊,“不,你有我,xxx,回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想要死,我陪你一起……”
xxx?谁?是谁的名字?
厉君庭无论如何都听不清这个“xxx”是谁,就像是被人工消音一样。
然后,他听到了歌声,低低地吟唱着,“But I,being young and foolish,with her did not agree……”
心好痛。
痛到无法呼吸。
他蓦地睁开了眼,冷汗浸湿了被子,厉君庭始终是撑过去了。他看向敞开的窗户,窗外星子密布,他愣愣地看着许久,皱起眉头。
……
苏若水回到房间之后,悄悄通过天窗爬到了屋顶上,打电话联系厉君浩。
那边接通了,苏若水率先开口,“是我。”
过了一秒,厉君庭欣喜的声音爆发出来,“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不是假的!我差点以为是那个混蛋来试探我的!你,你这一个月去了哪里?”
“具体的事情,等回到了望京我再和你细说。我现在和厉君庭在一起,他……因为救我的时候头部撞到了礁石,失忆了,现在只有十六岁的记忆。”
厉君浩愣了愣,神色复杂,“他失忆了?真的假的?会不会是装出来的。”
“不是。我们今天去了医院,医生说他的脑内有血块,压迫了神经,必须马上接受手术。”
“那你现在为什么还不回来?你们现在在哪里?他,他去做手术了吗?”
“整个过程很复杂……总之,我一个星期后回去。江家那边怎么样了?你说砚丞他出事了,难道江敬安又把他关起来了吗?”
“不,比你想的还要糟糕。江敬安的确把他关起来了,可是他……他试图逃跑,没有成功,从主宅六楼——”他顿了顿,“跳了下来。”
苏若水的心立刻被提起来了,着急地问,“他,他没事吧?!他,他——”
他是不是死了?!
“没死,但是他的两条腿瘸了,医生说,下半辈子他都得是一个坐轮椅的废人了。江家的大少爷成了瘸腿的废人,可想而知,这件事对江家的影响有多大。”
苏若水颓然地坐在床边。
江砚丞残废了?没了一对腿,他以后还能是“江家的大少爷”吗?他还能够成为江氏集团的继承人吗?
“你是不是担心他能不能继承江氏集团?放心,他是江敬安惟一的儿子,除非江敬安现在再变出一个儿子来,不然江砚丞的地位不会被人取代。”
那边怎没声音了?厉君浩猜测苏若水恐怕为此事神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