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老:“……”
太不要脸了!
他就知道这老瘪犊子没憋好屁!
来看病,拿一小包茶叶当诊金就算了,完事还跟他讨见面礼,合着他今儿是倒贴东西给人看病了?
老爷子哪能不知道于老在想什么,眼皮子一撩,理直气壮地道,“我家小七就爱收见面礼,收礼她心里头就高兴!”
我孙女儿现在是病人,你个当医生的,又是长辈,敢不哄我孙女儿高兴,我指定跟你干仗!
于老再次无语了,一边搓着牙花子的骂老爷子不是东西,一边翻着行李包,从最底下翻出一支新钢笔,准备送给云裳当见面礼。
老爷子只要于老送云裳见面礼就行,至于送什么东西,他老人家完全不在意。
反正他的目的是哄孙女儿开心,只要目的达到就开心了。
云裳取药回来,在老爷子挤眉弄眼的暗示中,很是无奈的接过于老递过来的钢笔。
真的心累。
回去一定跟老爷子好好说说,她都是大姑娘了,不能老用哄小孩子的招数哄她,传出去了惹人笑话。
从医院回来时间还早,云裳借口出去转转,跟老爷子说了一声,拎着包包出门找老金去了。
想到昨天晚上做噩梦时差点压死球球,云裳就知道自己的情况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否则,她的情况会越来越恶化。
老金接到顾时年的电话时,着实吓了一跳,他实在想不通性子活泼开朗的云裳怎么会钻了牛角尖,竟然到了需要看心理医生的地步。
在港城的那三年里,老金经常带着顾时年的老李在各个国家转悠,眼界要比国内许多人要开阔许多,自然不会觉着云裳看心理医生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情。
只是国内目前还没有心理医生一说,云裳想要痊愈,势必要再去港城一趟。
只是国内形势还不明朗,没有正当的理由,就算安国生能找到好的心理医生,云裳也没办法去港城看病。
老金站在单位门口,眉头紧紧皱起,时不时抬腕看下时间,再看向街道尽头。
等到云裳下了公交车,慢慢朝这边走来,老金的眉头才松了几分,赶紧迎了上去。
“云裳?咱瘦这么多!”老金边问边上下打量云裳,眼底的关切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我咋听时年说你身体出问题了,到底咋回事?”
许久不见老金,云裳心里也挺高兴,嘴角弯了弯,态度很是亲近自然的喊了一声“金叔”,然后问起老金和老李这两年的情况。
“我挺好的,你李叔也升了一级,前两天又出国了,要不你今儿也能见着人。”
相处三年,云裳很是了解老金这个上级,也不跟对方卖关子,直接说起自己的困难。
“金叔,顾二哥说的不错,我生病了,需要看心理医生,部里最近有没有什么任务需要去港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