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的抱了下云裳,“阿裳,你要好好的,多吃饭,多睡觉,二哥空了就回京城看你。”
不得不说,顾时年此刻故意释怀般的放松让云裳自在许多,她的情绪不再那么紧绷,也不会一看到顾时年就觉得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云裳眉宇间的愁绪淡了几分,抬腕看了下时间,无声的催促顾时年下车。
顾时年暗叹了一声,把趴在床上打呼噜的球球塞到云裳手里,起身跟云裳道别,“阿裳,路上记得听林姨的话,到家后给二哥打个电话。”
看到云裳点头,顾时年在包厢门口等到林文岚回来后才下了火车,之后就站在站台上,目送火车缓缓离开了车站。
……………………
自打云裳到家后,白老爷子和白宴诚愁得头发都多白了几根。
谁能告诉他们,为啥他们家活泼可爱的小七病了一场后,怎么连性子都换了?
以前的小七多古灵精怪啊,小眉眼飞扬起来,气质活泼又灵动,整个人精神的就跟早春枝头新发的花骨朵似的,把一冬天积攒的生命力全都绽放出来,喜庆又热闹,让人一看就心生欢喜。
现在的小七完全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才十八岁的小姑娘,身上却多了中老年人才会有的暮气,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坐在那里发呆,性子突然间沉静的吓人。
这哪还是他们家人见人爱、最经逗的开心果啊,这沉闷的性子,简直比家里年级最大的老爷子还不如。
特别是看云裳整个人瘦成了一把骨头,连荤腥都不能沾了,就是吃素食,吃多了也憋得眼圈通红,老爷子和白宴诚这对做了几十年父子的糙汉子差点就脸对脸的抹眼泪。
……
林文岚轻手轻脚端着碗上了楼,过了几分钟,又叹息着原路返回。
“咋样,小七吃了没?”老爷子从沙发上站起来,伸长了脖子看着林文岚手里的碗。
“没有。”林文岚摇摇头,把碗放在茶几上,挨着白宴诚坐了下来,“我瞅着小七有点迷瞪,没敢进去,让孩子先睡一觉再说。”
“咋?昨晚上又没睡觉?”
老爷子问完,心疼的直想哭。
他的乖孙女儿可真是遭了大罪了。吃不下饭,还天天晚上做噩梦睡不成觉,整宿整宿的睁着眼到天亮,再这么下去,身子骨咋受得了。
白宴诚也心疼的不得了,再次在心里把顾时年吊打一百遍,回头催促林文岚道,“你再给大嫂打个电话,问问于老回来没。”
林文岚正要点头,白宴诚搓了把脸,拽过电话就往外拨号,“算了,我来打,要是于老没回来,我就带小七去找于老,小七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老爷子赶紧在旁边点头附和,“对!让老大家的催催于老头,就说他再不回来就见不着我最后一面了!”
林文岚:“……”爹,不带这么咒自个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