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干,这才一手一只猫的进了屋子。
会客厅里摆了一个单人沙发,一个三人座的沙发,云裳甩掉鞋子躺在沙发上,拨开不断在她脸上舔来舔去的球球,问顾时年:
“顾二哥,二丫还说啥了?”
顾时年给云裳热了一杯牛奶端过来,还玩笑似的逗着她道,“二丫说你跟她是朋友,还说你挺照顾她的。”
云裳脸上的神情僵住了,看着顾时年,半天才反应过来,“二丫这样说?她该不是发癔症了吧,我怎么可能跟她交朋友!”
别说她跟二丫三观不合,压根就不可能成为朋友,就算她曾经跟二丫当过朋友,也迟早要闹掰。
更何况这个二丫还对顾时年有别的想法,她到底有多瞎,才会跟二丫交朋友?
顾时年也觉得二丫这话太可笑了,哪怕她说云裳看在大家是邻居的份上,对她态度很是和善,都比她说云裳跟她是朋友来的更加可信。
没有人比顾时年更了解云裳。
云裳的性子看似绵软,跟谁都处得来,也很容易就能跟人打成一片,可顾时年却比谁都清楚云裳的防备心到底有多重。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很少有人能走进云裳的内心,成为她认可的朋友。
在港城那几年,别看陆蕴玲和许恬天天跟云裳厮混在一起,可顾时年却清楚的知道云裳是把这两个人当小孩子看待,当玩伴看待,并没有真正认同这两个人是她的朋友。
也就是来宜城军分区后,那个叫吴湘的女同志入了云裳眼,两人脾气相投,三观也合得来,这才成了云裳认可的朋友。
至于那个叫姚珂的女同志,看似天天跟着云裳同进同出,对待云裳很是热情周到,可云裳待她却没有吴湘那么亲近。
云裳在感知人的情绪上有着近乎猛兽般的直觉,像二丫这种心思不正的人,云裳怎么可能跟她交朋友?
而且听二丫说,她上一辈子的时候被贺爱党和周秀母女欺负,日子过的很辛苦。
就算云裳出面帮了二丫几次,那也是云裳被王寡妇折磨过,看到二丫被贺爱党虐待,想到自己刚到这个世界时的处境,心里同情她,这才伸手帮了二丫一把。
这并不代表云裳就把二丫当朋友看待了,也不知道二丫哪来的自信,自认为自己跟云裳是朋友的。
云裳几口喝完热牛奶,过去关上房门,拽着顾时年进了空间,然后板着脸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看着顾时年。
“阿裳……”
顾时年刚一开口,云裳就凉凉地打断他的话,“顾时年,现在能跟我说说我是怎么疯的吧?还有,二丫说我害死了你是怎么回事,她都交代了什么?”
云裳直接问出来了,还摆出一副认真谈话的姿态,顾时年便知道自己这次糊弄不过去了。
他紧紧盯着云裳看了半天,最后长长叹了一声,过去把云裳抱在怀里开口了。
“阿裳,你这几年还有没有做过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