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出了啥紧要的事儿了吗?
顺着吴婶给的号码,把电话拨回去,知道有人拿云裳身世作妖后,白宴诚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
“白首长,高家那两个娃儿现在还在武装部,这人是部队上安排人下来调查,还是直接交给汾阳公安调查?”
白宴诚眉头皱起,琢磨半天,开口道,“人先关在武装部,高四红和高金宝攀扯裳囡,是污蔑部队高官家属,这事儿由我们政工科的人出面问责当地政府更合适。”
这这件事明显是有人奔着他来的,要是移交给汾阳公安,不一定哪个环节就出了岔子。
如果由部队上的人出面跟地方交涉,最起码事情还能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就算出了事情,他也能随时描补,把事情压下来。
而且汾阳武装部有老部下在,还有个周明辉在,高四红和高金宝又是秘密关押在武装部的,绝对安全,他也不用担心有人杀人灭口,然后栽赃给他。
得了准信儿,云水莲松了一口气,匆匆问了几句云裳的情况,挂断电话,再次拎着皮包准备去武装部。
小高正跟着任干事从外面回来,看到云水莲下楼,赶紧过去拉住她,一脸紧张的打听云裳的情况。
“水莲,早上那女的真是你侄女姐姐?你可别犯糊涂了,不管你那侄女是高家人,还是白首长家的娃儿,都跟你们老云家没有关系。你可别傻傻的冲出去啥事儿都管,到时候连累到你自个儿。”
特别是现在形势这么紧张,要是让人知道云水莲跟敌特家的狗崽子有联系,她可别想过安稳日子。
以后别说在妇联当干事,不被人打成坏分子,下放去劳改都是运气好。
面对小高的好意,云水莲虽然心里不虞,面上还是挤出笑意,道,“早上我也问清楚了,那女的是听人说了几句闲话,就想着跟我侄女攀关系,给自个儿谋好处呢。我才问了几句,她自个儿就露馅了。”
“这样啊。”小高松了一口气,抚着胸口道,“我就说嘛,早上那女的长那样儿,跟你那侄女一点都不像,咋可能是姐妹。这事儿不是真的就好。”
云水莲扯着嘴角笑笑,跟任干事打了声招呼,匆匆出了妇联大门。
小高走到任干事身侧,感叹似的道,“现在啥人都有,早上来个女同志,随口就攀扯水莲那侄女是她亲妹妹。水莲应该挺生气的,我在楼上瞅着周明辉把人带往武装部那边去了。”
任干事眉头皱了皱,似是无意,又似乎意有所指的道,“可不,现在形势一紧张,啥样的牛鬼蛇神都出来了。那女的攀扯部队军官家属,是该部队上的人出面处理这事儿,也不能啥事儿都往公安同志的身上推。”
小高扯着嘴角干笑了下,转换话题,跟任干事说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政工科的同志效率很高,白宴诚下午刚把事情吩咐下去,次日一早,负责调查的同志就下了火车,兵分两路,一路直奔邻省高庄公社,一路去了武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