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的说着悄悄话。
吃过饭,老爷子抚着肚皮去地里上工,云二川第二天还要上班,帮老太太收拾好院子,回房里拎着衣物,准备赶去县里搭厂里的顺风车回汾阳。
白清杰没有见过村里集体劳动的场景,歇过晌午,自来熟的拉着栓子去地里看新鲜去了,而云裳拽着顾时年,悄悄说起王寡妇的事情。
“二哥,王寡妇被公安管制了,不让她离开村子,要是她恢复正常,会不会被公安判刑?”
顾时年眉头一下皱起来了,“这话是老太太说的?”
“嗯,”云裳点点头,“我奶说,公安审了王寡妇半天,啥都没问出来,就让村里把她管制起来,让你把临县的房退了。”
“阿裳,事情麻烦了。”顾时年脸色难看的厉害,不等云裳发问,顾时年接着道:
“我之前做了安排,一旦王寡妇去了临县,以后只能困在煤矿,哪里都去不了,不会留下任何隐患。可现在公安插手了,一旦王寡妇清醒过来被公安带走……”
顾时年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去,云裳倏地瞪圆了眼睛,“顾二哥,你是说,是说,王寡妇会把空间捅给公安知道?”
“很有可能。”顾时年点了点头,手指无意识揉着云裳的脑袋,“阿裳,别急,让二哥想想……”
云裳烦躁的皱起小眉头,给顾时年出主意,“二哥,要不,让王寡妇继续做疯子算了!当疯子总好过被公安判刑,也好过把咱俩抖落出去。”
“不用那么麻烦。”顾时年蹲下身,眼睛平时云裳,“阿裳,王寡妇跟敌特有勾结,收了敌特五百块,帮敌特窝藏人质,这些都是事实。不管她现在是不是疯子,她清醒的时候确实犯罪了!不能因为她得了疯病,就将她犯罪的事实抹去。”
云裳愣住了,“二哥,你,你是想让她去坐牢?”
“王寡妇犯的事儿不算小,能安安稳稳留在杏林村被管制,而不是被判刑,应该是张海洋在背后运作的结果。张海洋大概是想放王寡妇一马。
阿裳,我们明天就走,先去县里给白宴诚打电话,只要白家追究王寡妇的责任,不管王寡妇是不是疯了,她都得被判刑……”
“二哥,王寡妇会死吗?”云裳愣愣的问了一句。
顾时年垂下的眼眸杀机隐现,沉默半晌,才缓缓摇摇头,“阿裳,敌特案件不是一般的案件,我们只要王寡妇得到最公正的审判。
如果她被判死刑,那是她应得的下场,如果不是死刑,她也会被送到别的地方服刑。
到时候,我再让三爷爷运作一下,把王寡妇……放在信得过的人手上看管起来。”
顾时年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含糊不清,云裳仔细听了半天才听清楚,觉着顾时年这个主意确实不错,丝毫没有想到顾时年有没有可能在忽悠她。
“顾二哥,我听你的,咱明天就去县里。”
顾时年松了一口气,揉了揉云裳的脑袋,拉着她慢慢往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