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的大事。
再说他们村上一下来了三十多个人,就算他能保证人人都可信,对方也不能对他们放心。
万一被人记住脸了,再知道工作单位,那可是一告一个准儿的事情。
村长不再坚持了,转身跳下车,“行,那我就不安排人了,你赶紧给人把钱送过去,让你叔他们早点回去,可不敢耽误时间了!”
顾时年应了一声,给云裳套上帽子围巾,也跟着跳下了车,“村长,我和阿裳估计要晚点回去了,等会儿车队进了村,还得麻烦村长帮忙招呼着把煤炭卸到家里。我跟云爷爷云奶奶说好了,他们在家等着呢。”
“行,只要有人开门就好说。要是家里没有人,这人多眼杂的,可不咋安全。”
村长又交代了两人几句,打着手电筒快速朝车队追了过去,而云裳和顾时年也在周围重新寂静下来的时候,把大卡车收进空间,放出越野车,再次朝县城疾驰而去。
两人把卡车还回去,又原路返回,进村子的时候,天边已露出鱼肚白了。
老太太就坐在炕头,从窗户上看到云裳和顾时年进门,赶紧下炕,又是给两人倒水洗脸,又是去锅里端熬得浓稠的大米粥,嘴里还心疼的嘀咕:
“我裳囡和顾小同志受老罪哩!这大冷的天儿,折腾得一晚上都没睡,身子骨咋受的住!可得好好补补……”
云裳确实是累了,吃完粥,爬进暖烘烘的被窝里很快就睡着了。而顾时年则在心里把晚上的行动细细过了一遍,确认不会出现差错,这才跟着放心的睡了过去。
与家里安静怡然的气氛不同的是,此时村大队正人声鼎沸,热热闹闹的准备分粮。
当然,手上拿着麻包,过来等着分粮的都是各户的户主。
村里的大老娘们,那是一个也没有见着。
大队办公室门口支楞着一张桌子,上面摆着账本和算盘,旁边还放着一杆大秤。
拉回来的粮食就堆在桌子后面,一摞又一摞,堆得跟小山一样高。
会计坐在桌后,按之前各队队长的登记给各家分粮。先查看各家登记的粮食数量,再去称粮,最后再在账本上按手印确认领到了粮食。
云老爷子也夹着麻包排在领粮的队伍里,排在前后的村民正在打趣他:
“云老哥,你这咋还自己过来领粮了?昨儿村长没给你卸家里?”
“就是呀,咋能让大功臣自己过来背粮食,咱得敲锣打鼓的把粮食给云老哥送家里去!”
云老爷子回头假意斥责:“瞎咧咧啥哩?都瞎咧咧啥哩!还敲锣打鼓,你们咋不给我送面锦旗呐?”
“美得你!敲锣打鼓我们大家伙儿就能干,不用花钱,还能热闹!做锦旗不花钱能行吗!”
周围人都笑开了。
云老爷子也笑了。
他明显感觉到,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村里人对他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