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灼灼的盯着他看,不禁好笑的问了一句,“想去看看?”
云裳刚要点头,又想起还有个呆呆傻傻的王寡妇,又摇了摇头,“不去了,我们有包子吃。”
顾时年哪能不知道云裳的心思,看了一眼王寡妇,见她正把鸡槽子放在自己跟窗户之间,趴在小茶几上跟鸡槽子说着话,又见周围几排座位都没有人,便低声对云裳道:
“半小时后到汾城站,到时候找机会把王寡妇收进空间,我再带你去餐车看看。”
云裳点点头,端坐好,眼巴巴的算着时间,好不容易等火车快进汾城站了,两人赶紧把王寡妇拉到两节车厢的接口处,找准时机把人给收进了空间,之后便脚下不停的往餐车的方向走。
火车上的饭食确实不需要粮票,可是花样也少得可怜,主食只有三合面馒头和黍子面黄糕两种,菜品也只有清汤寡水的炒大白菜。据说之前还有小酥肉卖,可惜份量不多,早早就卖完了。
即便是这样,火车上的主食也不是无限制供应的,得凭火车票刷脸购买,每人一餐只能买一个馒头,一块黄糕。
云裳趴在柜台前看了半天,从顾时年口袋里掏出两张米白色的火车票,花了两毛八买了两份主食。
她倒不是想贪这点便宜,而是空间里的吃食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太过精贵了,不好总拿出来贴补老云家。
就像之前的猪肉包子,她还是借口顾时年在国营饭店买来的才送了几个,现在在火车上买几个三合面馒头和黄糕,等回去后她就有借口添补栓子的伙食了。
两人回到座位后,之前提醒顾时年去餐车买饭的中年人诧异的看过来,见两人身边确实没有王寡妇了,不由好奇的问了一句,“小同志,你们上车时不是三个人吗,咋少了一个?”
“叔,那是我们邻居阿姨,在汾城站就下车了。”
“这样啊。”那人应了一声,当即抱着自己的包坐在两人对面,笑眯眯的问,“小同志,你们要在哪里下车啊?”
顾时年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将云裳搂进自己怀里道,“我们下车得到明天了,叔,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是去临阳出差,也得明天下车了。”
那人似乎没有察觉顾时年的冷淡和防备,从包里掏出两粒水果糖,隔着茶几给云裳递了过去,“小姑娘,吃糖不,可甜可香啦。”
云裳从顾时年怀里冒出头,抿着嘴一笑,“叔,你骗人!这水果糖明明没有奶糖甜,也没有奶糖香,我才不上当哩。”
“小丫头知道的还不少。”
那人尴尬的笑笑,放下水果糖,看了好几眼两人放在身边的军包,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小同志,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见顾时年点头,那人身子前倾,压低了声音问,“小同志,我就想问问你这军包卖不卖?我看你有两个,能匀我一个吗?”
顾时年和云裳对视了一眼,转过头笑着拒绝,“叔,我包里装了东西,卖给你东西就没地儿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