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着王寡妇的面喊了好多次顾时年的名字,在这个户籍管控严格的年代,想要找到一个人并不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顾二哥,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她可以把王寡妇关在空间里好吃好喝的供养一辈子,但绝不可能因为一时心软放过她,给自己和顾时年带来祸患。
这会儿时间已经不早了,云裳把王寡妇收进了空间,而顾时年也起身出去,沿着院子再次巡视了一圈。
想到云裳之前在村里给王寡妇挖了个坑,顾时年担心半夜会有人摸进院子来偷鸡,便喊云裳把剩下的三只母鸡也收到空间里,两人才回屋歇了下来。
云裳一整晚都没睡好,顾时年定了闹钟,每过一个小时便喊她起来进空间给王寡妇灌一次药,等到快天亮时,又给王寡妇灌了安眠药,确认她不会醒来,两人才把呼呼大睡的王寡妇丢到了炕上。
早上起来,外面起了大风,天气也阴沉沉的,空中还零星飘着几颗雪子。
云裳抬头看了眼灰茫茫的天,赶紧跑到后院把母鸡放回鸡窝,又缩手缩脚的跑回了房间。
顾时年正动作笨拙的蹲在灶台前点火,准备烧些热水洗脸,大概是外面起风的缘故,空气从烟囱口灌进来,顶得灶台里的浓烟一个劲儿的往屋里呛。
云裳咳了几声,打开一扇窗子换空气,又搬了个小板凳,捧着小下巴,默默的坐在了顾时年旁边。
灶膛里火苗越起越旺,云裳伸出手开始烤火。
“顾二哥,那枚玉锁不在王寡妇手上,也不在老云家,你说会不会是当初被老王家的人拿走了?”
“应该不会。”顾时年想了想又接着道,“当初云大川和王寡妇没有去老王家讨要玉锁,应该是确认过老王家的人没有得手。”否则以王寡妇混不吝的性子,当初早就上门把玉锁给抢回来了。
云裳回头看了一眼炕上呼呼大睡的王寡妇,伸手摸着空荡荡的脖子,嘟囔了一句:
“我倒是没想过要找回这个身子的亲生父母,只是那玉锁从小戴到大,现在丢了,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回头私下里再找找,要是找不到,我再想办法给你弄块更好的。”
顾时年并不是在随口糊弄云裳,成色好的古玉在后世不好找,在这个时代还真不算难找,只要找对了门路,有的是人家出手祖上传下来的物件。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大力敲门的声音,并有妇女在外面喊着王寡妇的名字。
顾时年马上起身到炕边推了推王寡妇,确认她依旧熟睡,又扫视了一圈屋子,确认屋里没有不合时宜的东西出现,这才跟在云裳身后往院里走去。
“花儿,在不在家?花儿,快开门……”
“来啦来啦!是谁啊?”云裳边问边拉开院门。
大门口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小眼睛妇女,看到云裳开门,立刻笑眯眯往门里挤。
“哟,裳丫头都长这么大啦!不认识我啦?我是你大舅妈,你妈呢?在不在家?花儿!花儿,咱妈让我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