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德荣长公主亲自敬酒,文二夫人哪里敢怠慢,也举起了一杯酒,跟德荣长公主遥遥相祝:“是啊,有些日子没见长公主了。长公主倒是风采依旧,光彩照人得很。”
按理说这会儿就该商业互夸了,然而德荣长公主没接文二夫人的话头,反而又看向了文二夫人身边的宫婉:“这位是定国侯的爱女吧?”
在这样的场合被德荣长公主当众提起,文二夫人虽说有些激动,却也有些忐忑。
德荣长公主可跟她没什么交情,性子向来又有些喜怒不定的,谁知道她会说出什么话来。
文二夫人很是慎重的收敛了笑容,只带着浅浅的笑,得体的回道:“正是小女。”
宫婉也很知礼仪的起身给德荣长公主行了礼。
德荣长公主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垂眼笑道:“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定国侯夫人向来是京城中有名的温婉贤惠,想来定国侯的爱女,日后也定然是个温婉贤惠持家有道的。”
惊喜来得太突然,文二夫人还以为天上落了馅饼,嘴角的笑控制不住的上扬了些,可还是要矜持的谦虚几句:“长公主殿下谬赞了。小女顽劣,当不得长公主殿下这般夸赞。”
宫婉也被德荣长公主突如其来的夸赞给闪了一下,差点说不出话来,还好她的理智提醒她要保持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仪态,她有些娇羞的垂下了头。
然而正当文二夫人跟宫婉这对母女心生欢喜的时候,德荣长公主却又是一声嗤笑,换了话题:“只是,我怎么听说,向来温婉贤良持家有道的定国侯夫人把前世子夫人给赶出了定国侯府呢?”
轰隆隆!
文二夫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涌去。
这个德荣长公主是抽风了吗?!
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文二夫人不愧是浸淫后宅多年的女人,在刹那间的心惊过后,她很快就反应过来,露出一脸的诧异来:“长公主殿下怎么如此这般说?是从哪里听的流言吗?”
她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殿下是在说我家大嫂吗?我家大嫂在家为大哥守节礼佛多年,臣妇向来很是敬重她,这十几年来,衣食用度一直是侯府中除了老夫人外最好的。就连我们侯爷,为表示对长嫂的敬重,用度也自行降了一个标准,在大嫂之下……”
她欲言又止,看了姜宝青一眼,虽没说姜宝青半个字,但却又引人无限遐想,“不知道长公主殿下从哪里听了谗言,只是臣妇实在是百口莫辩啊。”
姜宝青听了垂着眼没说话。
太后倒是觉得新鲜,她不是喜欢打听旁人家里家长里短的那种人,倒是不知道还有这等内幕,她颇感兴趣的看向德荣长公主,想看看自己闺女准备怎么说。
德荣长公主那殷红的嘴角微微翘了翘,又轻轻的抿了一口酒:“哦,是这样吗?你是说本宫年老昏聩,听信谗言吗?”
文二夫人脸色一青,她讲道理摆事实,奈何对方胡搅蛮缠啊。
“长公主殿下明鉴,臣妇并没有这等意思,”文二夫人有些屈辱的垂下头,欲语还休,“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却没再说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