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老板,您好。”楚怒昂赛双手合十,做了一个恭敬的姿势,“我师弟也是一时心急,平时跋扈惯了,还请您见谅。”
“你是华人?”郑仁听他说话,好奇的问到。
“祖上是,我算是华裔。”楚怒昂赛勉强咧嘴笑,尽量表达着自己的善意:“本来是想请您来看看,颂恩被我宠惯的太过,还……请您见谅。”
连着两个见谅,郑仁笑了笑。
“我给你检查一下,可以么?”郑仁问到。
“请。”楚怒昂赛道。
查体,郑仁做的简单而又干净,像是手术一样,看着让人赏心悦目。
很快,郑仁检查完毕,印证了自己的判断。
患者端坐呼吸,巩膜明显黄染,颈静脉怒张,肝颈回流征(+)。右下肺可闻及湿性罗音,腹膨隆,移动性浊音(+),肝脏剑突和横指,双下肢重度水肿。
系统面板里给出的诊断,除了典型的门脉高压之外,还有一个匪夷所思的诊断——心脏异物!
郑仁真是不想和这帮蛊师打交道,也不知道得到他们的膜拜能有什么好处。
虫子么,即便没有密集恐惧症,郑仁也觉得略有畏惧。别说是虫子,即便是在海城做手术取出来的泥鳅,郑仁都很小心。
但眼前的楚怒昂赛,在郑仁眼里,不是什么大师,而只是一个患者。
面对患者,即便是再害怕也要硬着头皮去看病、治病。
他深深吸了口气,随即问到:“你知道你的病情么?”
“郑老板,您请坐。”楚怒昂赛道:“我正要和您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郑仁点了点头,坐在床头的椅子上。
椅子很舒服,似乎不管去哪家医院,都要比912更高端一些。
郑仁也知道,这是不能比较的。
“郑老板,我的祖上,是苗疆人。”楚怒昂赛道:“来南洋,已经将近千年了。”
“祖上传承秘法,因为要用心头血养蛊,所以每每被反噬,成了心头大患。”
说着,他勉强笑了笑,“心头大患,还真是心头大患。”
也许是太过于激动,也许是牵扯到了某处,也许是耗氧量大,他呼吸随即深大,郑仁连忙把氧气面罩给他扣上,心里琢磨要不要先下个胸瓶,把胸水引出来。
国立医院也是,怎么能不处理胸腔积液呢?
不过也可能是这面的医生本身对蛊师是有畏惧的,楚怒昂赛要找郑老板看病,他们也就乐不得的不去管。
吸了几口氧气,楚怒昂赛觉得好了一些。
他摘掉氧气面罩,道:“从我祖父那一代,开始琢磨怎么进行改进。毕竟么,您也知道,现代科技一日千里的进步,我们也要跟上时代。”
苏云一下子笑场了。
楚怒昂赛微笑,抬头问到:“小哥,怎么称呼?”
“苏云。”苏云笑道:“你说的对。中医,在民国时期,很多概念都还没有提出来。现在一说,大家都觉得是故老相传,其实是与时俱进。”
“嗯,小哥是明白人。”楚怒昂赛道:“所以,付出三代人的代价,我终于摸到了成功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