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晓梅看起来没什么区别。
有人说会话,李晓梅也觉得心情好多了。
要不然天天被钱逼着,还要住在这么一个地儿,人都快疯掉了。
正聊着,防火通道的门打开,一个烫着波浪卷的女人探出头,四处看着。
防火通道里,已经有好几个人占据了各种位置。
有的在睡觉,鼾声回荡,震耳欲聋;有的在拿着手机看电影,嘿嘿傻乐;有的在一边抠脚,一边吃着外卖。
就像是形容的那样,这里算是难民营也不为过了。
波浪卷皱着眉,想要退走。但扫了一眼,看见女陪护只有常悦和李晓梅,她便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常悦坐在李晓梅的衣服上,蜷缩在角落的黑暗了,仔细看走过来的这个人。
不像是患者家属,表情上没有忧愁、焦虑,甚至也没有熬久了之后的那种冷漠。
她不属于这里,好像是在找人。
“姐们儿,你这地儿不错啊。”波浪卷走过来,笑了笑说到。
她一看就和这里格格不入,是个外来者,无论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了。
这一点和常悦不一样,常悦在医生办公室,是最不起眼的角色,没人会注意她。
在这里,也是一样,她就像是从小生长在这种“难民营”里的孩子一样,波浪卷看都没看常悦,毫无觉察。
“还好,一早就在这儿抢的。”李晓梅干巴巴的笑了笑,说到。
虽然再如何落魄,最基本的礼貌还是要保持的。
“这地儿真是不好,我领导生病了,家里人也不来陪护,非得让我过来。”波浪卷抱怨道:“这种家庭,早晚都得散伙。”
说着,她渐渐进入了角色,一直压抑在心底不敢对人说的对毛处长的怨念迸发出来。
李晓梅这才放松了下来,原来不是院里检查的。听人说,要是遇到院里检查的人来,大家都得搬走。
走,容易。但是要想再占到这块风水宝地,可就难了。
“你领导什么病啊。”李晓梅问道。
“胃肠外科魏主任给做的手术,据说是肠子上长了个瘤,都扩散了。”波浪卷说到:“才四十多岁,家里老公也不来陪护,不知道跟哪个小狐狸精厮混去了。”
“真是可怜啊。”李晓梅眨着眼睛说到。
“可怜有啥用,以后儿子管比他大七八岁的姑娘叫妈,还要被后妈欺负,那才叫可怜呢。说不定叫妈的姑娘比她儿子都小呢。”
刘晓梅点了点头。
波浪卷也对自己的“表演”很满意。
这么顺利,剩下的就要看看自己运气好不好,眼前这个女孩儿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不过她已经找了一圈,应该不会有别人。
“姐妹儿,你家什么人住院啊。”
“我爱人。”刘晓梅说了一句,随后道:“外伤。”
“真是,谁做的手术?”
“郑老板。”
刚说到郑老板三个字,鼾声大作的那人猛地坐起来,茫然的看着四周。
“郑老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