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逼得几乎全能。
还有人嚼舌根,说大皇子才几岁就对自己狠,再这么下去身子骨吃不消,可能会短命,所以他现在的努力都是徒劳,白白为二皇子做嫁衣。
宋元宝当时听得咬牙切齿,赵熙分明每个月都有至少三次的例行平安脉好么,太医都没看出问题来,几个小杂碎竟然敢在一旁诅咒皇子早死?
当然了,嚼舌根子那些人宋元宝一个都没放过,一状告到内务府,该拖下去拔舌根的拔舌根,赐死的赐死。
那段日子宫中无端少了一些下人,赵熙问宋元宝知不知道原因,宋元宝摊手,“下人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赵熙知道他老是没个正经,就没再往下问。
——
九月初八,宋元宝下场,开始他人生中第一次重大考试。
原本正式秋闱的时间是在八月,由于太后薨逝没多久,再加上前几个月西北在打仗,光熹帝特地让考试时间延后一个月。
对别的考生有没有影响宋元宝不知道,但对他来说,该睡还是照样睡。
不知道是谁出的乡试题目,感觉跟他在尚书房某回的试题有点儿相似。
宋元宝感觉天上掉了个大馅饼,刚巧砸到自己身上来。
他已经被赵熙强制性训练出了刚审题答案就哗哗往脑子里钻的本事。
考卷发下来不过一炷香的时辰,他已经答题完毕。
之后就开始趴在答题板上呼呼大睡。
乡试与会试一样,都是九天三场,从发下考卷到次日凌晨交卷,考生有足够的时间反复斟酌答案。
主考官四处巡视的时候看到睡得正香的宋元宝,靠近瞧了眼他的座号和名字,认出他是当年探花郎宋巍的儿子,又是大殿下身边的伴读,当即失望地摇摇头。
纨绔子弟就是纨绔子弟,仗着有大皇子撑腰,竟把考场当成自己家,如此态度,如何能成大事?
主考官走后不久,宋元宝醒了一次,将胳膊肘子底下压着的考卷挪到一旁用砚台压着,脑袋一歪继续睡。
从第一场到第三场,宋元宝都是一样的答题模式,拿到考卷之后,手研墨,眼睛盯着考题,脑子快速构思答案,三头并行,刚好卡在一炷香的时辰内全部完成。
之后就继续睡。
一直到考完,几位主考官还凑在一块儿窃窃私语,觉得皇上这个伴读选得太没水准,等乡试过后,该找机会向皇上谏言,此等纨绔子弟放到大皇子身边,那简直就是在荼毒皇家子弟,断断留不得。
等半个月后乡试成绩出炉,几位主考官傻眼过后,纷纷觉得脸疼,像被谁狠狠踩了一脚,还顺带蹉碾了几下。
对着乡试榜单,几位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陷入沉思。
——
宋元宝完全没想到自己“睡”了个解元出来。
礼部衙差来他们家府上报喜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还迷迷糊糊的。
“这位差大哥,您没看错吧?”宋元宝一脸愕然,他记得自己在考场上净顾着睡觉了,这也能睡出头名来?
衙差拱手,“宋少爷少年英才,是内阁首辅杨大人亲自点的解元,恭喜解元公,贺喜解元公了。”
把人打发走,宋元宝拿着衙差送来的喜报,呆立在大门口,半晌没动静。
之前他考完回来的时候,主动交代过自己在考场上只花了一炷香的工夫答题,其余时间用来睡觉的“罪行”。
因此温婉和宋巍是知道他德行的,只想着他这种情况,能不落榜就算谢天谢地了,谁成想竟然一举高中解元。
听到消息,宋婆子觉得胸口喘不上气儿,使劲拍了两下,又看向儿媳妇,“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温婉喜道:“娘,是真的呢,元宝真的高中解元了。”
“哎哟喂我的好孙子。”宋婆子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你这咋还睡出成绩来了呢?”
宋元宝一手拿着大红的喜报,另一只手抓抓脑壳。
这种事在旁人看来或许有些不可思议,但他这个当事人是最清楚的,。
他之所以能速度与质量并存,在一炷香的时辰内完成乡试考卷,全是大皇子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