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芳没在娘家待多久。
温婉送她出去的时候,她自己开口说了跟徐恕吵架的原因。
“听说西北边境开始战乱,我公公奉旨带兵北伐,徐恕非要跟着去,你说我一双儿女都还没满周岁,能让他走吗?”
温婉说:“徐恕是想立功吧?”
毕竟已经成家这么久,他身上还什么功名都没有,处在男人的立场,想趁机建功立业也正常。
“可他不能去。”宋芳坚持己见。
常言道的虎父无犬子搁在徐恕身上压根就行不通。
一个打小晕血的人,怎么上战场?
温婉不清楚他们闹矛盾的细节,不好加以评断,只说:“这种事如果徐恕坚持,那你跟他闹没用,倒不如让你公婆出面,对了,你们家老太太说话不也挺管用的吗?你去请她老人家呀!”
宋芳问,“要是他连老太太的话都不听,那该怎么办?”
“那你就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拿静博和静仪说事儿呗!”
宋芳叹口气,“但愿我跑出来这一趟能让他长点儿心。”
——
宋芳回到将军府,先去见了婆婆。
徐夫人知道她是因为跟徐恕吵架跑出去的,问她去了哪。
宋芳如实道:“本来去街上,后来瞧着离娘家近,就回去坐了坐。”
徐夫人道:“恕儿那边,我已经让你公公出面劝了,你放心,没你公公点头,那臭小子去不了边境。”
宋芳还是不放心,“他早上都把话说得那么绝对了,爹出面劝能有用吗?”
“不管怎么说,他一个文人,没有上战场的道理,你公公要真希望他走这条道,当初就不会把他送到国子监读书。”
见宋芳愁眉不展的样子,徐夫人又道:““你赶快回房去看看静仪静博,先前我去瞧了眼,兄妹俩哭得挺厉害。”
宋芳听了,为人母的那颗心揪紧,告退之后,匆匆忙忙回了自己院子。
老远就听到两个孩子此起彼伏的哭声。
掀开门帘,宋芳大步跨进去,见梅枝和奶娘在里头招呼着。
“少爷呢?”宋芳问。
她走的时候,徐恕是在房里的,这会儿压根见不着人影。
梅枝说:“少爷被老爷给请出去了。少奶奶,您这是去哪了呀?”
“屋里闷,我出去散散心。”
宋芳说完,从梅枝怀里把闺女抱过来哄了哄,又开始哄儿子。
将近八个月的两个小家伙,认生厉害,这会儿见到亲娘回来,才慢慢止住哭声。
宋芳伸手戳戳儿子额头,“我才走开半个时辰不到就哭,也不知道哄哄妹妹,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小家伙听不懂,只是爪子紧紧揪着宋芳的衣袖。
没多会儿,徐恕回来。
宋芳抱着闺女的身子侧往一边,不想看见他。
“媳妇儿,你回来了?”徐恕坐下,顺手抱过儿子,眼睛却望着宋芳,“刚刚去哪了?”
宋芳没吭声。
“是不是回娘家了?”徐恕又问。
宋芳将拨浪鼓递给闺女,握着她的小手摇了摇,嘴里的话却是说给徐恕听,“我去哪,你管得着吗?”
“你是我媳妇儿,我怎么就管不着了,你一气之下跑出去,万一有个好歹,我怎么跟你爹娘和哥哥嫂嫂交代?”
宋芳听到这话,心一沉,扭过头来看着他,“我一气之下跑出去,要出事也是小事,你这一上战场,能保证全须全尾的回来?到时候你出了事,谁给我个交代?”
再次绕回矛盾点,徐恕沉默片刻,还是坚持,“我只是想着,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不能成天在家里游手好闲,总得有份正经事儿做,媳妇儿你说对吧?”
“你不是读书人?凭你爹的官阶,国子监和鸿文馆的名额都能有,甚至你成了亲还能分到你头上,如今不过想要份差事,难道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什么你非得跟打仗较劲,你会打仗吗,你是打仗那块料吗?”
知道宋芳今日气得不轻,徐恕尽量地心平气和,“媳妇儿,我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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