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悦,横竖谢正从一开始就因为害怕坏了清誉而妥协答应把人纳进门做妾,结果都是准备纳妾,没什么分别。”
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温婉又忍不住唏嘘,“得亏我刚巧路过,又出现了预感,否则谢正今儿非得惹上官司不可。”
宋巍沉吟道:“背后之人手段不算高明,可一旦成功,影响却是最直观的,谢正如今正是关键时期,但凡出现一丁点的污迹,他将来别说被重用,能否留在京城都还两说。”
宋巍说话的时候,温婉一直低着头。
察觉到她今天有些不对劲,宋巍问:“怎么了?”
“我,我好像让卫骞干了件缺德事。”温婉满脸写着心虚。
“缺德事?”宋巍眉头微微上挑,明显对她这个说法感到好奇。
“就……那两个人,我让卫骞带人去追,他问我怎么办,我、我最后让他剁了母女俩一人一根手指头,让送去敬国公府。”
“你吩咐的?”
宋巍的语气里,有被小媳妇儿惊到的讶异。
一向温软的人,竟然能下得去这个狠心?
“……嗯,是我。”温婉抿了抿唇,搁在腿上的双手慢慢绞紧,“我就是想着,苏家人太坏了,今儿是这个,明儿又是那个,个个都想置相公于死地,斗不过你,竟然阴损到对你身边的亲人下手。
今天是谢正,明天还不定是谁呢!所以,我就想给她们一个教训,让苏家人知道咱们并非软柿子,不是能随意拿捏的。”
剁人手指这种事,温婉是头一次,心里难免发虚,交代完之后,都没敢看宋巍,就怕被劈头盖脸一顿教训。
宋巍看出小媳妇儿是在怕自己,他笑了下,“如果你让卫骞去办,那么这会儿估计手指已经到了苏家,我就算怪你,那两根手指也安不回去了。”
这话的意思,是不怪她擅做主张吗?
温婉抬起头来,正对上男人蓄了轻微笑意的双眸。
她吸吸鼻子,“相公不觉得我残忍?”
“在不取人性命的前提下,给点教训也算是她们罪有应得。”
——
敬国公府。
已经到了晚饭时辰,恢复了大理寺职务的郝运下衙回来没多会儿,就有丫鬟提着食盒来给夫妻俩摆饭。
天气热,苏瑜没什么食欲,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神情显得漫不经心。
将食盒搁在桌上,丫鬟正准备将里头的盘子端出来,却在见到盘子里的东西时吓得尖叫一声。
苏瑜被吵到,眉头深深皱了一下,瞪向丫鬟,“干什么你?咋咋呼呼的!”
丫鬟脸色惨白,后退几步,颤手指着食盒,话都说不利索,“那里头、那里头……”
苏瑜没空听她卖关子,自己站起身来看,当瞧见白瓷盘子里鲜血淋淋的两根手指,立即吓得手脚一软,腿窝撞在凳子上,连人带圆凳一块儿摔在地上。
郝运洗了手进门来,正好见到这一幕,问怎么了。
苏瑜身子发抖,答不上话,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忽然尖叫一声,不要命地朝着邱姨娘的院子跑。
邱姨娘这边也刚摆好饭,正打算动筷,就见苏瑜急匆匆跑了进来,她夹菜的动作一顿,望向来人,“瑜儿,你这是怎么了?”
苏瑜浑身上下都还是软的,听到声音,登时瘫在邱姨娘脚边,忽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娘,我不要待在这里了,咱们走,离开苏家好不好?”
邱姨娘将筷子搁回桌上,伸手抚了抚苏瑜的背,声音轻柔,“瑜儿是不是又碰上不顺心的事了?”
“有人要害我。”苏瑜白着脸道:“刚刚本来准备吃饭,谁料食盒打开,里头竟然有两根血淋淋的手指,不知道是谁的恶作剧,吓死我了。”
说完,直接抱住邱姨娘,“娘,您到底为什么来苏家认亲啊?”
不来苏家,她便不会认识宋巍,不认识宋巍,她便不会一眼上心,不上心,她便不会在扔绣球那日失魂落魄,不失魂落魄去酒馆喝酒,她便不会被郝运那个人渣给玷污。
她来丞相府,是为了认亲过上好日子,而不是来看人脸色受欺负的!
“你这孩子。”邱姨娘无奈嗔道:“不是跟你说了吗?你是苏家血脉,理应认祖归宗。”
“可是咱们在这里过得并不好。”苏瑜苦着脸道:“国公爷又不在意娘,您干嘛放着自己的小日子不过,非要跑来这种大宅里给人当个不受宠的妾?”
邱姨娘莞尔,“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