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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药给我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事后在江边散步,打雷的时候我发现他当时怔了一下,僵站在了原地没动……”
她并不是大大咧咧地没有注意许宁城的表现,相反,她越是表现得轻松其实心里就越是紧张担心。
“后来呢?”
“然后,怔愣回过神来的他一把拉着我就去躲雨!”沈知然回答。
“然后呢?”
“然后……”沈知然脸颊微微一烫,语气一顿,“聂宇深,非要说得这么清楚么?”
聂宇深在电话那边哼哼两声,“哦,然后你们就滚了床单!”
沈知然:“……”嗯,她还是喜欢跟小金鱼说话!
电话有几秒钟的静音,之后聂宇深才一声叹息,“沈知然,其实你心里还是有所选择的吧?”
哪怕她面对着的是一个人,可她心里清楚,那个人里住着两个灵魂,她在催眠自己两个人是一个人,不管是谁,只要是许宁城她都爱,然而心里的天平却怎么能端得平?
一个人怎么能真的能平衡地爱两个人?
沈知然被聂宇深一针见血地点破,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一僵,捏着的力度加重了一些,脸上的神情闪过一抹痛楚。
就如聂宇深所说,就如她自我催眠自我安慰那般,不管是新鲜玫瑰还是干花玫瑰,本质都是一样的,可不一样的东西哪怕是你想好了潜台词,也不过是用来说服自己内心的一种幻想而已。
许宁城从车祸后醒来的表现都让她以为他回来了,又或是,他们两个人达成了协议整合了,但主人格还是她曾经爱着的许宁城。
她不否认,其实许宁城的另外一个人格对她也很好,尽管有时候嘴巴有些毒,本质却是好的。
她能分清他们两人,尽管她表面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许宁城扮演得太入戏,他在努力地模仿着那个宁城,入戏得让她都恍然觉得,那个宁城回来了!
“如果注定有一个人要消亡,我想,我也猜到你的选择了!只是,照现在的情形看,你的选择不容乐观,又或者说,你在做梦!”聂宇深叹息着说完,“对了,昨天你生日,迟来的生日祝福,生日快乐!”
结束了跟聂宇深的通话,沈知然将车停在了路边,浑身无力地瘫在了座位上。
她在做梦吗?
如果真的是做梦,那么昨天晚上,在梦里,她跟他说的那句话,他听到了吧!
她想跟他在一起,太想,太想了!
沈知然趴在方向盘上,像是被一下子击中了软肋,眼神迷茫地发散着。
手机铃声炸响,惊得她心里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袭来,沈知然将手机拿起来,见到是霍郡的电话号码,蹙眉接通,她尚未出声,电话那边的霍女士便失控地大叫。
“沈知然,你把沈怀远给害死了,你害死了你的亲生父亲……”
沈知然大脑像是被重物重重一击。
沈怀远,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