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车子呢,还有房产证呢……”
“我看刚才那姑娘也是傻,所以我及时出声提醒了她,别这么一时糊涂就答应了,长得多标志的一个姑娘啊,有身高,身材也好,看人眼神也是温温柔柔的,唉,一朵鲜花插在一坨牛粪上了……”
……
牛粪!
顾默白想起了家里的飞镖盘,他的心脏就压在盘子的中心,然后,咻咻咻地……门外的每一句话就跟飞镖似得,全砸他心口上了。
顾默白倏然一声从病床上坐起身来,红肿的脸上表情郁郁得沉冷。
长这么大头一次听到别人用牛粪来形容他,而且,还是,一坨……
顾默白伸手将悬挂在床头架子上的液体塑料袋取下来,下床,朝着病房洗手间的方向走。
他也不是去上厕所,他把药液袋子举高挂在洗手间门口的某处,走进去睁开眼皮四处看看,终于看到有镜子,站定,视野里镜子里面一个模糊的大头看得他表情一个激灵。
难怪他觉得自己头皮紧得有些怪异,有种满头的头发都竖起来了紧绷感。
顾默白裂开的嘴角一阵倒抽气,站定住一阵深呼吸,然后把自己这张脸,坚定地凑了过去。
严重的过敏反应使得他满身满脸的肌肤又红又肿,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顾默白的眼眶已经撑大到了极限,震惊的,惊悚的!
这张猪头脸,是他的吗?
……
虞欢去药房取了药,中途接了虞勒的一个电话,结束通话后她把药盒拆开准备看看注意视线。
“虞欢?”
薛景禹一张帅气的脸上笑容满面,看样子是刚下车从室外小跑进来,见到虞欢时停步,“二哥在哪儿啊?”
虞欢一愣,“他在病房!”怎么?顾默白通知他的?
最开始虞欢就想联系薛景禹的,只是顾默白不让。
薛景禹笑得高深莫测,跟着虞欢两人进了电梯直接去了病房。
一进病房,薛景禹就被床上躺着的人惊得不停地抽着凉气,发现顾默白正撑开眼睛瞪他,忍不住一阵猛咳嗽。
就顾默白现在这种状态瞪出来的眼神实在是没什么威胁力,倒是增加了逗乐趣味的效果,薛景禹强忍住笑叫住虞欢,“欢欢,我先送二哥回去,他这过敏呢一时半会也好不了,我让他的家庭医生给他看吧!”
啊?
虞欢手里还拿着药膏,“可是他还在挂水!”
“没事没事,我已经跟值班医生说过了!”薛景禹说着扶着顾默白起身。
虞欢见顾默白没有反驳意见,便帮忙收拾了一下,跟在了两人身后。
三人坐上了薛景禹开来的车,薛景禹最先将虞欢送回公寓,也不是他要求的,是人家二哥要求的,薛景禹还亲自送虞欢上楼,送虞欢进了门之后才被允许下来。
“哥……”薛景禹一钻上车就噗嗤一声笑得浑身直抽,他忍了太久太久了,笑过一阵之后才抖着双肩再次出声,“听人说你跟人家虞欢求婚了?”
后排坐着的顾默白嘴角抽了一下。
“二哥,你简直……”薛景禹笑得用脑袋去撞座椅,把脸往柔软的靠枕上一塞,惨绝人寰地低叫出声,“丑出了一个新高度啊啊啊啊啊……”
“我滴神啊,你居然顶着这张丑得人神共愤的脸去跟人家虞欢求婚……”
“薛……景……禹!”三个字几乎是从顾默白的牙齿缝里给蹦出来的。
劳资要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