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掉。
“相公......”
她轻轻呼唤着里面的人,仿佛听到了动静,那团黑影动了动,正这时,狱卒也将牢房的门锁打开了,柳月儿推开他就立即钻了进去,扶住那向自己扑来的摇摇晃晃的身影。
“月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秦致远有力的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双臂,两眼也从上到下将她仔仔细细地看了遍,直到发现她还好端端的后,才松了口气。
却不想,柳月儿哭的更厉害了。
看着秦致远身上那一道道的血色鞭伤,一切果然如她所料,她唇瓣颤了颤,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问他:“疼吗?”
闻言,秦致远强笑了声。
“不疼,不用担心,只是些皮外伤而已。不过,月儿你为什么和公主一起过来了?难道是,那件案子已经破了?”
一听他说到这个,段青青和柳月儿两人双双陷入了沉默。
最后,还是柳月儿摇头回他:“没有,我是刚入天牢那天,被公主她保出来的,之后公主又求了皇上,皇上这才允准他们放你出来帮公主查案。如果,我们什么都查不出来,那我们就只能......”
死路一条。
最后那几个字,柳月儿怎么也说不出口来,但秦致远已然是听明白了。
“原来如此。”
他默然地点了点头,看向了段青青:“公主,这里不是方便说话的地方,等我们出去,再好好商量怎么行动吧。”
“对,我差点都忘了,你身上还有伤呢!”柳月儿急道。
见此,段青青也同意的点头:“那月儿姐姐,我们先出去吧。”
说完,柳月儿就扶着秦致远离开了牢房。
......
此时,另一边的太傅府。
直到这会儿才弄明白陈太傅邀请自己过府一叙的目的的孙悬,正沉默地坐在了花厅里,他虽然低着头,但也能感受到老师和师母两人投来的目光。
带着请求,也带着压制。
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题了,作为陈太傅的学生,他应该为老师解忧,可作为大理寺卿,他也必须守法公正,如今却落入这样两相为难的地方,无论他怎么做的,他的心里都会过意不去。
然而,他这样犹豫不决的态度,让陈从业看了顿时心头生火。
不顾太傅夫妻俩的阻拦,他大喇喇地重新坐下,直接对孙悬说道:“我说孙大人,这个忙你到底帮不帮啊?你要是还下不定决心,我不妨告诉你,三皇子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别说现在东宫还在,这件事东宫那位可也是被拖下水了。你若是帮了三皇子,以后,没准儿福气大着呢!”
可没想到的是,陈从业刚说完这番话,一道声音就在花厅响起。
“放肆!”
随着那道含怒的声音落下,整个花厅里的人,除了孙悬和陈从业,竟都跪在了。见此,孙悬也隐隐猜到了来者何人,回头,果然看见了一身蟒袍的三皇子朝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