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终于知道,这封信怪在哪里了。”
起初,她只是觉得这封信怪怪的,并没有深思
毕竟,能这么了解她的的,同时还这么了解穆静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
苏槿若眯着眼,“若不是你肯定的告诉我,东陵流素不会去拦下穆静的信件,恐怕待绿若回来,不论她查到的答案是什么,我都会回信的。”
此人心思细腻,琢磨旁人的心思一流。
他的城府,应该是绝对的高深莫测。
那人应该也很了解她的性子,更是清楚她与穆静之间的关系匪槿若。
她许久不曾与穆静联络过,却一直得不到她的消息。
如今对方以穆静的名义,突然来了这么一封信,她自是喜上眉梢。
若不是感觉哪里奇怪,她怕是已经开始回信,怎么可能还会去研究,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苏槿若的念头尚未转完。
绿若便匆匆忙忙的赶回了七王府。
敲了门,苏槿若与沈寒城挨肩坐好后,绿若便进了屋子。
她朝沈寒城和苏槿若行了行礼,然后向苏槿若汇报道:
“王妃,穆静姑娘,确实给王妃写过很多信件,皆由醉花楼里的姐妹代为收之。当初苏丞相被斩首示众,王妃与奴婢出了京都,醉花楼里的姐妹,却意外的收到了穆静姑娘的信件,但由于不知王妃的真正去处,醉花楼的姐妹便暂时将信件藏好,此事搁置了下来。王妃重回醉花楼后,一直在处理堆积的公事,加之,醉花楼里的忙碌,她们一时将信件取给王妃。昨日又收到了一封属于穆静姑娘的信件,她们这才想起,但此时,先前的那两封信件,却已经不翼而飞,她们寻了一夜,还是没有找着,怕这封信里的事情是急事,她们这才先遣人送来给王妃,然后继续找寻失踪的信件。”
绿若的言外之意,便是这封信没有问题。
绿若自袖中取出一些纸张,上前递与苏槿若。
她道,“这是穆静姑娘以往的随笔录,虽然这封信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奴婢想,王妃若是要确认这信上的笔迹,兴许用得上,便把它带过来了。”
沈寒城将苏槿若手中的随笔录取过,将自己手中的信件微微举起。
两者一对比,字迹倒是出奇的吻合。
沈寒城的眸光微微一扬。
他望向苏槿若,却见她已是胸有成竹的笑着,摇头道:
“不,绿若你错了。”
绿若不解的抬眸,只听苏槿若淡淡的道:
“还记得我看完信之后,说这封信怪么,其实不在内容上,而在于用词上。”
穆静那丫头,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女人
纵使被她罚过那么多回,穆静还是一个样子,丝毫不知收敛为何物
可是……
这封信却是写的中规中矩。
一点亦不符合穆静的性子。
苏槿若不信,穆静的性子,在惨遭家族灭亡的时候,尚且没有多少改变。
不过是回了几个月的晨希国,性子便这般的稳重,循规蹈矩来了。
是以,苏槿若才敢断定,这封信是假的。
用词?
绿若不明所以的问,“穆静姑娘的言辞,哪里有问题么,王妃何以判定,这封信,是假的?”
她起先也起疑,只是……
有醉花楼的姐妹作证,加之字迹吻合。
她自是放下心来。
可听苏槿若这般解释,她却还是云里雾里的。
究竟是哪里不对?
苏槿若扫了一眼沈寒城手中的随笔录和信件。
她的唇角微微荡出一丝浅淡的笑意,道:
“不必去管它是真是假,我们回复就好了。”
正月十五闹元宵。
转眼,便到了元宵佳节。
这是一年中,除却除夕夜,京都最为热闹的一个夜晚。
苏槿若为沈寒城套好了黑色的外袍。
红黑两色相互衬托,给人视觉上不一样的和谐与冲击。
沈寒城生的好看,容颜入莲,倾城如画。
按理说,他该是那种翩翩佳公子,温润的君子才是。
可,他眉目间的清冷淡漠又夹杂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狂妄之气。
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卑倪天下的气质,却更是令人
不自觉的陷入他致命的漩涡里,眼里心里,只瞧得见这个人。
为沈寒城换好衣衫后,苏槿若不禁微微摇头,叹道:
“你这般出众,夺人眼球,若你不是身子特殊,恐怕这七王妃之位,更应该是那种,旁人挤破了脑袋,踩断了脚趾也想得到的宝座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