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楚凡见到她,道:“杨姑娘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辉叔,这次,由他来带你过江。”
又对辉叔道:“辉叔,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杨柳杨姑娘。”
听说是要帮她渡江的人,谢悠然忙恭谨地行了个见礼:“辉叔好。这一次要劳烦你了。”
“姑娘客气了,”辉叔颔首,“大当家吩咐的,也就是我分内之事。”
楚凡解释:“辉叔也是我们黑风寨的人,不过我一直把他放在山下打探消息,他是当地人,祖上是渔民,从小在水边长大,对明江一带流域非常熟悉,尤其是清水江附近,他了若指掌。当地守军对船只控制得很严格,辉叔好不容易才弄到了一艘小船,过几日等找个好时机再送你过江。”
谢悠然点头:“有劳大家了。”
楚凡笑了笑,对辉叔道:“辉叔,你跟杨姑娘讲讲江面上的情况吧。”
辉叔点头,“好。”
在他跟谢悠然讲最近江面上的风浪情况,以及清水江周边当地驻军官兵的管控情况时,楚凡退到了一旁,坐在那里,慢慢品尝那碗酸梅汤。
冰镇过的汤羹口感更佳,入口清凉爽透,酸甜兼备,楚凡看向谢悠然的眸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几丝赞许。
听说她曾盘下了整条街做美食,要不是后来家里发生了变故,如今,她应该还是在朝阳安稳地做着她的谢家大姑娘,雄心万丈地做着她的美食生意吧?
听说那条街现在生意依旧挺红火,谢记的名头也越来越响,只可惜,这姑娘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敛去眸中的惋惜之色,他低下头,将碗中的酸梅汤一饮而尽。
辉叔跟谢悠然讲了江面情况后,谢悠然心里大致有数了。
总之,想要偷一渡过江,这条路很艰难,也很凶险,因为不但有两岸驻军把守,江面上管控很严,而且就算他们躲过官兵的耳目,江水汹涌,底下暗礁丛生,眼下又是汛期,谁也不知道江面上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就如同现代社会偷一渡到别的国家一样,不是件容易事,很有可能,不但自己要搭上性命,还要连累辉叔。
因此,她对辉叔心里充满了歉疚:“抱歉,这一趟,要辛苦您了。”
“无妨。”辉叔摆摆手,道:“只要姑娘做了决定,我就是豁出去这条老命,也要将姑娘平安送过江。”
几人又商定了一下具体过江事宜,楚凡让辉叔先回去查看情况,等待合适时机再让谢悠然动身。
辉叔走后,谢悠然也准备告辞,但楚凡看着她,神色有些欲言又止。
谢悠然道:“大当家想说什么?”
楚凡叹了口气,道:“你确定要走水路?”
谢悠然点点头:“总不能一直在寨子里叨扰大家。”
楚凡摇摇头,沉吟片刻,才好似下了什么决定一样,道:“其实,除了这条路,你还有一条路可以选择的……”
谢悠然眸子一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