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把香满园拿下,其他的就不成气候了。”
香满园是这条街上最大的酒楼,上下有两层,面积也不小,办大席面都不成问题,换做以前,她是没底气盘的,但现在她手里握有五间旺铺,每个月收入都很可观,可以说日进斗金也不为过,盘下区区一个香满园,不在话下。
杨文俊看着她,“怎么拿?”
谢悠然微微一笑,朝草芽使了个眼色。
草芽会意,去了门外守着,以防有人偷听。
屋里,谢悠然看着杨文俊,道:“你知道,古子义生平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
“知道,”杨文俊毫不犹豫道:“这个人经常挂在嘴皮边的一句话就是:偌大家业,竟无人继承。”
是的,香满园的老板古子义,年过四旬,却膝下无子,这是他一生最大的恨事。
倒不是说他和他妻子不能生,他们之前也有过一个儿子,可惜这孩子在十岁上头生了一场大病,医治无效死了。
古夫人伤心过度,之后身体一直病病歪歪的,没有再怀过孕。
古子义后来纳了几房小妾,生了一堆女儿,到纳第五房小妾的时候,总算生了一个儿子。
然而,这个孩子出生不过月余,也出了意外,竟得了跟他哥哥一样的病,没了。
坊间便流言,说古家祖上作孽过多,如今老天爷要惩罚他们,让古家无后了。
古子义后来又纳了一房小妾,多年却无所出。于是心灰意冷,也就认命了。
每每醉酒之际,总是感慨,偌大家业,无人继承。这事儿都成坊间茶余饭后的话题了。
谢悠然笑了笑,道:“其实,他有一个儿子的,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杨文俊一听惊讶极了,“古子义有儿子?”
“是,”谢悠然点点头,道:“古子义这个人,生性风流,到处留情。仗着一副好皮相,年轻时,没少祸害人。大概是七八年前吧,他去外地经商,适逢当地连日大雨,他急着赶回来的路上,遭遇了山体滑坡,连人带马车翻下了山崖。这人命大,侥幸不死,被河水冲到了一个叫做胡家坳的小山村里,为人所救。救他的是个老渔夫,妻子早年亡故,带着唯一的女儿以打渔为生。老渔夫心善,收留了他,还给他治伤,结果这人见老渔夫的女儿芸娘生得有几分姿色,便动了心思,于是隐瞒了自己已婚的事实,谎称这些年因为经商耽误了姻缘,花言巧语哄骗了人家姑娘。”
杨文俊愤愤:“这个人渣。”
谢悠然继续道:“古子义伤好后就离开了胡家坳,临走时给胡芸娘留下了一块玉佩,假惺惺称先回去将两人的事禀告家中父母,不日就来接她回府。渔女单纯,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却不知那古子义回到昭阳后,早就将她忘到了脑后。可怜那芸娘,在古子义离开后不久就发现自己怀了身孕,万般无奈生下了孩子,从此便痴痴地在那个遥远的小山村里苦等着,一晃就是八年。这期间,老渔夫早就过世,芸娘一人拉扯着孩子,日子过得非常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