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听到了她的祷告,岸边一直没有人来。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韩墨辞终于回来了。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的那一刻,她差点都哭了。
“你怎么才来——”女孩子带着哭腔的软糯声,听得韩墨辞好生愧疚。
“抱歉,让你久等了。”他说,赶紧将一个大包袱带进来。
其实他一路快马加鞭,来回不过两炷香的功夫,谢悠然是因为太难熬,所以才觉得度时如年。
他手忙脚乱地打开包袱:“来,快换上干净的衣裳。”
她脸憋得红红地看他,“你先出去。”
他愣了片刻,才回神,“哦。”然后赶紧出了船舱。
谢悠然微微定心,将包袱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这才发现,包袱里她的衣服一应俱全,从外衣到贴身的内衣都有,应该是她留在谢记的换洗衣物。
竟然还有一个很奇怪的东西,一块小布条,两头都有细细的绳子,布条是用两层布缝的,里面塞满了草木灰。
谢悠然研究了半天,才恍然明白,哦,这是古代的月事布。古代的女人来了葵水,就用这个。
天啊,韩墨辞竟然还把这个也带了来?
可她这是来的初潮,之前家里根本就没有备有这东西,那么,他又是从哪来弄来的?
难道,去买的?但这种东西,古代很少有卖,妇人也都是自己在家里缝的,这条月事布一看就是新的,他管谁要的?谢悠然满心疑惑。
下面又隐隐有东西要往外流的迹象,她顾不上多想,赶紧系上那东西,换了干净衣服,然后将身下弄脏了的床单一股脑儿的卷起来,塞进了包袱里,准备找个地方扔掉。
生平第一次用这种古代的月事布,感觉好别扭,生怕那两根绑在腰间的细带子不稳固,一个大动作就掉下来。
是以,她连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大幅度迈步。
立在船头的韩墨辞听到身后的动静,看到她姿势怪异地走出来,有点发懵。
他心里想,女孩子来了那个,都会这样吗?感觉怪怪的?
直男的心思,不用说,谢悠然一看也能猜出来。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她神色很囧,“我把画舫里的床单弄脏了。”
“没事,”他赶紧道,“我赔老板银子就好了。”
“嗯。”她点点头,道:“那咱们回去吧。”
“好。”他迟疑了一下,伸手过来扶她。
“不用了,”她很尴尬,她只是来了例假,又不是废了,再要人搀扶的话,算什么。
他也有些尴尬,遂将手缩了回去。
等下了船,她这才发现,他竟然还赶了马车来。
两匹马拉的马车,静静地停在岸边,马儿安静地吃着草,不时甩一下尾巴。
迎着她吃惊的表情,他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你身体不适,骑马的话会很不方便,所以……”
这家伙也太细心了,他竟然连这个都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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