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副秘书长挂了电话,他戴上眼镜,去饮水机旁拿了纸杯,接了杯水递给我。
我慌忙起身接过纸杯。
“是夏志杰同志吧。”詹副秘书长说。
“对,我就是。”
“你本人比相片还要好看,真是年轻有为啊。”
詹副秘书长一开口说话,就让我感觉很舒服,我立刻对他这电线杆子身材有了亲切感。
“以后请多关照。”我说。
“别客气,对了,你以前和邱宝丰是一个办公室的吧?”詹副秘书长说。
“对,我和他是第一纪检监察室的,他人不错。”我说。
“对对,人挺好,很幽默,前两天,我还和他一起打乒乓球呢,他球瘾很大,每天吃完午饭,就去打乒乓球。”
“是吗,我还不知道他会打乒乓球。”我说。
“我带你上楼吧。”詹副秘书长说。
电梯在9楼停了,我猜想,市委主要领导应该是在这一层办公。
“竹竿子詹。”一个两鬓发白的中年人冲詹副秘书长打着招呼,“赵书记在吗?”
“他还没过来。”詹副秘书长说。
中年人点点头,进了电梯。
还没走几步,一个办公室门口,一个年轻女人探出头,“竹竿子詹,来屋里坐会。”
“你,可不许叫我外号。”詹副秘书长说。
“领导都这么叫。”女人说道。“我怎么就不能叫?”
詹副秘书长不再搭理她,带着我朝里面走。
走到倒数第二个房间,停下了,房门是敞开的,里面没有人,詹副秘书长居然敲了敲门。
他敲了几下门后,示意让我进去。
这间办公室面积不大,有两张办公桌,办公桌旁边是一排文件柜,装修也很普通,看上去不像是赵初唐的办公室,难道司机的休息室?看着也不像。
我一屁股坐在双人沙发上,感觉这沙发弹性良好,可以和文明办的沙发媲美。詹副秘书长轻轻把门带上,就在他脸快要消失时,我问了他一句,“在这等吗?”
门还是合上了,这个副秘书长眼睛不好,看来耳朵也不怎么好使。
窗台上有两盆枝叶茂密的兰花,上面湿漉漉的,一只花蝴蝶在上面翩翩起舞。
办公桌铺了一层玻璃,玻璃下面压着一个纸条,上面是钢笔正楷字,写的是:慎独,主敬,求仁,习劳。
钢笔字清秀隽永,这几句来自清朝大臣曾国藩的修身四课:慎独则心安;主敬则身强;求仁则人悦;习劳则神钦。
我喝了两杯水,回到沙发上坐下,看了看表,已经是上午10点半了。
敲门声响起,一个女人推开门,手里拿着文件,看上去她有三十多岁,一头短发,黑色长裤,黑色高跟鞋,白色衬衣,身材修长,整个人显得素雅洁净。
“我想找赵书记的秘书。”女人说。
“他不在。”我说。
“他出去了吗?”女人接着问。
“应该很快就会来。”我看了看手表。
“那好,我在这等他。”女人说。
我屁股朝沙发那边挪了挪。女人很礼貌的冲我微笑着。
“那边有水。”我说。
“谢谢,我不喝。”女人说,“你也是等他的吧?”
“是吧。”我挠了挠头。“你是哪个部门的?”
“我是组织部的,我来宁州还不到一个月,怎么称呼你?”女人说。
“我姓夏,你呢?”
“我叫王英,宁州这几天还挺热的。”
“是啊,但也热不了几天了。”我说。
王英冲我点了点头,然后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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