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抽,她这人又很喜欢跟他较真比试,但赌输的下场就跟看日出日落比起来,没有最污只有更污。那家伙自诩的聪明都用在……这方面了!
甜蜜的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在明月都快忘了自己是个上神,忘我地沉浸在二人世界之中。
这一日坐在院中试用楚子晏给她做的琴,一边调琴一边与树上的人说:“你先告诉我,送我琴是不是也别有用心了?”
楚子晏正在树上搭建一个木屋,她只是偶尔提了一句,在那树干上建一个房间,他第二天就给她看了设计图。
树上间了房间,屋内有个盘旋梯子爬上去,形成了楼中楼的样式。
“你最近怎么老以为我是别有用心。”
“不是以为,你是一直有。”
“呵,没有。”
然后园子里传来琴声,树上是锯木头的声音。许久之后,楚子晏从已经成型的树上木屋走出来站在扶拦边,满眼柔情地看着园子里弹琴的白衣人,嘴角的笑容不由地越来越深。
“那改日明月与我斗琴吧。”
又要比输赢?
琴声未停,赵明月一记白眼飞去:“还说没别有用心。”
“呵,我只是说斗琴,明月想到哪儿去了。”他冲她轻笑,拿了一块木板转身进了屋,明月看那忙碌的身影,那树上传来的敲打声,忽而觉得格外踏实。
只是……
没过多久,倒上来了一个客人。
度厄。
虽然是明月再熟悉不过的度厄,但还是让她如同被雷击了一般,猛然惊醒。
她最近过得太过安逸,全然是乐不思蜀,如今见到任何一个天界的人都会让她如梦乍醒,担心自己最害怕的事情来临,担心幸福太过于短暂,担心所谓的殊途命运再次上演。
度厄给她恭敬行礼。
再看向树上早已经走出木屋的楚子晏,对他微微一笑。
“老朽不是有意打扰,只是有些话要对神君说。”
楚子晏想了想,折身进屋继续作业。
赵明月请度厄在园中的桌旁坐下,度厄看着周围的一切笑着说道:“上次来还是东倒西歪的仙树,如今这院子整洁,还种了花草,可真像个家了。”
明月给他倒上茶。
“多谢神君。”
“直说,是有何事?”
“神君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
“让你直说。”
“嘿嘿,神君莫忧虑,没什么不好的消息,只是小神看这里又如此变化,觉得该告诉神君一些事了,神君可是鬼王是如何回来的?”
楚子晏从未说起。
度厄说道。
“两百年前,神君用了‘孔雀明王圣像’确实将鬼王打得魂飞魄散。”
说起过往,明月的脸色也不由紧绷起来,那是她最不愿意回忆的画面,但她静静听度厄继续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