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琉璃

最后偷鸡不成，这会儿说不定正在气急败坏。

    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何焕之的种，甚至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夏若雪的性子，一旦知情，会把打击目标，放在何家，而不是她。

    “这个啊，还得请小菊姐姐帮忙。”

    方芍药摸了摸肚子，不想为不相干的人劳心费神。

    主仆俩说得热闹，府上的一个小丫鬟来禀报，外面来了一个女子。

    “是柳家的人？”

    方芍药打了个呵欠，最近柳如意总带着丫鬟小青来找她说话，可能是派丫鬟来传口信。

    秦城不同于京都，比京都的习俗还要多，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再穷的人家，都要摆上一桌席面庆祝。

    算算日子，今儿刚好农历三月十五。

    三月三的花朝节，方芍药出去一趟，就被秦城百姓给吓回来了。

    大街小巷都是人，吹吹打打，比京都的年节还要热闹。

    “不是，那位姑娘说，是您留话，请人过来的。”

    小丫鬟摇摇头，那人面色很冷，看起来不太情愿的样子。

    “夫人，奴婢跟去看看。”

    自家夫人请来的人，难道是鬼医的师妹？

    方芍药点头，片刻，就见方糕领着一个容貌极其漂亮的姑娘进门。

    “我是神机的师妹琉璃，我师兄在哪里？”

    琉璃一进门，就开始打量，看了一圈不见她师兄。果然，师兄若是在，就不会把人托付过来。

    二人做师兄妹至少有十年，琉璃了解他。

    这次，既然把人托付给她，可想而知，是相当重视的朋友。

    “琉璃，我是方芍药，神机和我夫君是好兄弟。”

    方芍药察言观色，一眼就看出来，这个琉璃恐怕对神机有点意思。她赶紧推自家丑夫出来，表示自己和神机不太熟。

    琉璃点点头，面色依然冷淡，她上前给方芍药把脉，而后道：“你之前受到过惊吓或者从高处坠落，许是要早产。”

    早产的话，可能会有一些风险。

    因为是头胎，风险性要高一些。

    “你想找我在旁边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些话要先讲明白，若是有危险，你想保全自己还是保全孩儿？”

    琉璃坐下，面色淡然地直奔主题道。

    “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呢，这是诅咒我家夫人吗？”

    方芍药听得一肚子气，对琉璃印象很差。恃才傲物，有才学有本事的人，高人一等，用鼻孔看人都没什么，但是万不可在生产以前，就这么诅咒人。

    这种话，谁爱听啊？若不是神机的师妹，早就被她轰出去了。

    “神机脱不开身，因此让我找你，就是相信他的师妹有本事让母子平安。”

    方芍药起身，拍拍方糕的肩膀，她自己倒是没生气。

    话虽然难听，但是生产的时候，一切都是可能发生的。

    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面对未知，方芍药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来。

    因为没有发生，所以她不会为此选择。

    “难怪，你能和他成为朋友。”

    琉璃点点头，面色舒缓了一些。

    她刚刚说的没开玩笑，作为医者，琉璃的经验很多，但是生产时候可能会有未知的状况。

    刚才的话有些冒犯，但是她说出的话都是有迹可循。

    一旦难产，想要母子平安，就得用上非常手段，而且不能拖着，必须快速地决断。

    “比方说，举个简单的例子，剖腹取子。”

    琉璃坐在方芍药的对面，继续刺激。方芍药没被刺激到，方糕又激动了。

    把人的肚皮剖开一个大口子，把孩子取出来，那人不是死定了么！不仅如此，孩子也未必能活，简直是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