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道:“莫不是出现了偏差?”
“偏差,肯定是有点偏差。”
白牡丹牙疼,用手揉揉下巴,无力地道,“用药之前,就和你说过,是药三分毒,不可能没有一点副作用。”
“那是……”
方芍药正襟危坐,停顿片刻才问出口,“那玉蝶是聋了,哑了,还是失忆了?”
白牡丹一连三次摇头,道:“都不是。”
“啊,难道是瞎了!”
这下,方芍药更是受到了惊吓。当时迫不得已,想要掉包一劳永逸,不然也不会仓促之间答应白牡丹,用这么冒险的法子。
这下,有副作用,还要遍访名医!
“你就不能想点好的?”
白牡丹站起身,啪地一拍桌子。假死药虽然是第一次用,但是从黑市买的,能差到哪里去啊!
“夫人……”
四喜拉了拉方芍药的衣摆,指了指白纱蒙面的女子,欲言又止。
此刻,那个蒙面女子说话了,声音轻柔,让人听着骨头都是酥麻的,她嗲嗲地说了一句,“芍药……”
方芍药摩擦着胳膊,这人是谁,为什么这点她的名讳?
白纱女子尽管被蒙面,露出一双眸子,眼波流转,眼含水光,看着方芍药的眼神,充满控诉,仿佛她是个负心汉一般。
萧铁山:“……”
女子看女子,这样就太让人起鸡皮疙瘩了,萧铁山挺身而出,挡住面纱女子的视线。
四喜着急,左顾右看,说不出个所以然,反倒是面纱女子,站起身,一手撤掉了面纱。
她本是动作豪气的,可是手接触到面纱,就变成轻轻地一撩,举手投足之间,媚态浑然天成。
“呜呜……”
何玉蝶崩溃了,她想骂几句人,话到嘴边,就成了呜咽,简直要命啊!
自从假死醒来,她发现自己就和没骨头一般,只要走几步路就会喘息,不但如此,容貌也发生了变化。
何玉蝶接过镜子,直接弄碎了,一连换了白牡丹三面铜镜,她才接受现实。
“白牡丹,我是不是在别人身子重生了?”
何玉蝶如此发问,镜中的女子,和她先前一点都不像,美貌是美貌,嗲声嗲气,却无比的娇软。
何玉蝶感叹命运,开口骂人,原来的台词是,“你他娘”,结果到她嘴里,就变成了软软的嗓音,“他的母亲”。
如此反复再三测试,何玉蝶很绝望。
她的梦想,逃脱何家,走路带风,做一个爽利,可以开怀大笑的女子,现在却变成了这个德行。
同样绝望的,还有白牡丹。
好不容易四喜这个胖丫头走了,又请回来一个祖宗。
普通的细米,何玉蝶吃了就会吐出,胃很娇软,必须吃那上好的粳米。
他眼见米缸一点点地下去,神色萎靡。
一切都是命啊,请个祖宗回来,还得好吃好喝地照料,白牡丹很心塞。
“芍药花,你不是问庄子吗?距离这十里地,就有一处,只要三万两银子。”白牡丹举了三根手指,对方开口价是五万,这个价位,超出方芍药承受能力,所以他咬牙吃亏,自己贴补两万两银子,只为把何玉蝶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