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方芍药用佐料腌渍,又在周边村里买了鸡肉,晚上就在田地上生火烤串。
“嫂子,用咱们做啥?”
几个汉子凑过周围,烟火缭绕,用鼻子深吸一口气,眼馋得很。
出门之前听说镖队里带着女眷,有人拖家带口的,他们还很不情愿。
一是行进慢拖后腿,二是人家拖家带口的,晚上能一起吃饭,他们自己啃着干硬的饼子,心里特不是滋味。
自从方芍药掌勺后,镖师们的吃食提高不仅一个档次,连续几日好吃好喝,他们觉得裤腰都紧了一些。这会儿对方芍药心服口服,分外谄媚。
烟熏火燎,方芍药指挥几个小娘子翻动肉串,腌渍好,后续不用太过在意,只要肉能烤熟就成了。
“不用不用,你们去吃酒吧。”
明晚路过日落山,还不知道等待一行人的到底是什么,方芍药摆摆手,把几人撵走。
方芍药继续手里的动作,身后多了两个小尾巴,孙小宝和自家儿子。
“方姨母,我晚上能在你家马车睡吗?”
孙小胖子一脸羡慕,弱弱地问道。
“不行呢,我家地方小。”
还不等方芍药拒绝,小多余先开口,他有些讨厌这个小胖子了,明明自己有娘,却总是缠着他娘亲。
“可是我也很小,挤挤不就有了?”
小胖子很不情愿,他要是晚上跟着方姨母,说不定还有好吃的。他可看见了,方姨母烤了牛肉干,上面还撒了佐料,肯定要单独留下。
“挤不了,我爹睡觉不老实。”
小多余淡定地找借口,说道,“你看见我身上的伤了吧,都是我爹半夜翻跟头打的,你也想被打吗?”
小多余身上的伤,都是原主的杰作。不知为何,他特别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些伤痕的来历,趁此机会,赖到自家爹爹身上。
方芍药囧了囧,没勇气承认,索性装蜗牛,假装没听见。
“原来你爹这么可怕啊,那我不想给方姨母当儿子了!”
小胖子缩了缩脑袋,突然觉得自家爹娘很好,虽然揍他屁股,可是第二日就不疼了。
萧铁山正走过来,孙小胖子如见鬼一般,见了他绕路走,萧铁山拧眉,好像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
“夫君,吃牛肉串。”
方芍药心虚,递给自家丑夫一把肉串,就当做背锅的奖赏。
……
车队慢慢悠悠地前行,到达日落山,已经是第二日的日落时分。从下晌开始,天色阴沉,黑云滚滚,随时可能下一场大雨。
“要是下雨多好,说不定山匪就不出来了。”
苏三娘用手揉揉发胀的额角,她昨晚做了噩梦,没精打采,眼皮一直狂跳,总有不好的预感,听说那些山匪把女眷掳走,玩腻味就卖到暗窑,凌辱到死。
“每年路过日落山的车队不晓得有多少,咱们咋就那么倒霉呢?”方芍药心大,她试探过自家丑夫,萧铁山没提及,估计就是一群小喽罗。再者说,她方芍药被掳过两次,还在嘉峪城活着出来了,心脏早已被锻炼得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