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你有什么吩咐?”红罗偏着头看了官景逸一眼,很快还是把目光移开了,虽然她现在不会在和以前那样爱慕他了,但是毕竟之前,她也默默的喜欢了官景逸那么多年,再加上官景逸为人冷漠,红罗还觉得很紧张,转眼间,手心已经是一片汗。
“红罗,我记得我对你下的最后一个命令,就是在那次你对官黎风动了杀机的时候,我很明确的对你说过,你的所有任务结束。”官景逸看都没有看红罗一眼,双眸紧紧的盯着车前,冷酷的说、
红罗低下头,也有些惭愧,说了一声:“是。所以,接下来,不管我做了什么,都和您的吩咐没有关系,四爷。”
官景逸听罢红罗说的话,眉眼轻轻淡淡的挑了挑,他转头看着被揍得像个猪头一样的红罗,语气不阴不阳的:“哦?”
红罗一直就是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对官景逸无声的质问也以沉默回应。
按理说,面对这么不听话的下属,官景逸应该动怒才对,到现在,官景逸不怒反笑。
“对了,你说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官景逸忽然这么说。
红罗挑眉,不知道官景逸说的是什么意思。眼中带着一片迷茫。
官景逸呵呵的笑了两声:“不明白?把我带到石城躲起来?”官景逸提醒道。
红罗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那是她这一辈子做过的最大胆最不计后果的一次,趁着他变傻了,把他藏起来,让所有人都找不到他,也不让他去找他心爱的人。
虽然,之前官景逸在清醒的时候对她吩咐过要这样做,但是,归根到底,也是她的私心作祟。红罗根本就不想官景逸和徐安然见面。
“对不起,四爷,是我不对,让您和太太都受苦了。”红罗诚恳的道歉,回想到当初她还真是傻的够可以的。
官景逸摆摆手,脸上的神色放松了一些,说道:“算了,今天,我不是来说这个的。把那个工作辞了。”
官景逸认真的看着红罗。
红罗低着头没有说话。
“四爷……”过了很久,红罗呆呆的叫了他一声。
“嗯?红罗,你得知道,这是命令。”官景逸不急不缓的扣着皮椅,发出有节奏但是压迫人心的声音。
“我不能,起码现在不能。”红罗还是第一次违抗官景逸的命令。
官景逸倒是也没有强求她,只是在红罗要在某个十字路口下车的时候,官景逸说:“正好我要去你家转转,专心坐着吧。”
红罗没说话,只不过,明显的坐立不安起来。
官景逸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车子越往胡同里面拐,官景逸的眉头就皱的越紧,她生活状况窘迫,官景逸多少也是预料到的,否则不至于去拳击台上和男人拳击,每天弄成这副样子,要知道,在他所有亲手调教出来的下属中,红罗大概是因为是其中唯一的一名女性,那可是最骄傲最自信的,何曾落到过这步田地。
“我辛辛苦苦把你调教出来,教你功夫,难道就是为了让你拿去拳击台表演的?”下了车,官景逸站在那一幢破旧的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能倒塌的楼前面,丢下这么一句,两只手插着裤带,不满的意思特别的明显。
“哼!”官景逸又从鼻间挤出一声冷哼来。
官景逸往前走,红罗硬着头皮跟着官景逸就往前走。
刚进去,站在楼梯前,官景逸问了一句:“几楼?”
“三楼305。”红罗声如蚊呐。
官景逸也没有说话,就踩着石灰磨的楼梯上楼。
楼道里潮湿的厉害,一条走廊过去,都是一间一间屋子,七八十年代的住处,公共的水房和卫生间那种,从水房发出来的难闻的气味让官景逸皱眉。
这个时候,迎面还从水房出来一个赤膊的纹着花臂的男人。
官景逸不单是身上穿着全球限量版的的衣物,哪怕是随便一个袖扣都是可望不可即的。自身带着的贵族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
大家都出来或者趴在窗子上看这个尊贵的犹如天神一样的男人。
官景逸目不斜视,径直随着红罗进了一个狭小的屋子。
听到开门的声音,屋里一个小女孩儿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出来了。
“妈妈……妈妈……”小女孩看到红罗特别开心,小小的一团,特别像一个糯米团子。
红罗蹲下来,对着小女孩张开双臂,小女孩儿一下冲进红罗的怀抱里,小小的头颅不停的在红罗的脖颈处磨蹭着。
“妈妈,你的脸怎么了?”小女孩儿肉乎乎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摸着红罗被打肿的眼睛和嘴角。小家伙虽然年纪小,但还是知道心疼人的,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妈妈没事,就是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红罗着急的哄,把孩子抱起来,掂着,急的满屋子轮转。
还是跟在官景逸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块巧克力来,这还是臭小子昨天给他偷偷放在口袋里的,说是留给炽焰的。
这下子,倒是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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