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点儿不耐烦了!我印象中的乔灵,可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乔灵看出了我的不耐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师兄,你听我把话说完!心理专家,其实-------”
她正要继续说下去,外面却响起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是由梦!”乔灵猛地一惊。
我点了点头,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我已经打开了房门。
由梦往里面瞧了瞧,脸上的表情很诡异:“你们,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我搪塞道:“没,没事儿。就是,就是睡不着,聊聊天。”
乔灵跟着走过来,道:“好了,某人吃醋了!我该回去睡觉喽,二位晚安。”
由梦若有所思地望了我一眼,跟着乔灵回了房间。
我去洗漱室洗了把脸,躺在床上。
我反反复复地回忆着乔灵的话,总觉得莫名其妙。
她提到心理医生,是什么意思?莫非,她真的以为由梦存在什么心理疾病?
这丫头,整天胡思乱想什么呢?
但我总觉得,也许真相并不只这么简单。
一夜的思量,我没睡几个小时。次日,虽然按照既定计划,带着乔灵和由梦来到了泉城广场,但是看的出来,这二人的情绪,都不是十分亢奋。
这也难怪,经历了昨晚的插曲,谁还能兴奋得起来?
就这样走过场似的在济南转了几圈儿,拍了几张照片留了影,我们去了泺口,买了几件实惠的衣服。
中午在泺口外的小吃店里喝了碗馄饨,下午便驱车返回。
次日,告别家乡,告别父母,我们踏上了返京的路程。
车子渐渐地离开故乡,一种浓浓的乡愁,随之被种下。这次回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但是我马上想起了6月6日结婚的事儿,马上又恢复了精神。这意味着,不出三个月,我就能再次回到这片熟悉的沃土。
我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太好使了,整天瞎琢磨,瞎忧愁。
回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
一下车乔灵就埋怨我开车太慢,高速上没堵车,三四个小时路程,走了五个多小时。
我一笑代答。
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向由局长汇报。
我带着二位女将站在由局长面前,由局长分别审视了我们一眼,最终将目光停在我身上:“怎么这一回家,精神上还不如以前了?”
我当然不能将前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他,只是搪塞道:“昨天晚上睡的晚。”
由局长又问由梦:“你也睡的晚,怎么也这么萎靡?”
乔灵替她辩解道:“由梦昨天晚上跟我聊天来着。聊到了晚上三四点。本想在车上补补觉,但也没睡着。”
由局长道:“在车上睡觉,可不是个好习惯。”倒也没再追问什么。
他坐回办公桌前,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晚上你们一起去家里吃个饭。我给由梦她妈打电话准备一下!”
我赶快道:“不用了由局长,别让阿姨忙活了!”
由梦悄悄地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乔灵不失时机地替由梦做出了解读:“还称呼由局长啊?马上都一家人了!”
由局长笑道:“工作场合!”
我附和道:“对,工作场合,该怎么称呼,还得怎么称呼!”
众人一齐笑了。
话意刚落,又有一人敲门而入。
是方秘书。由局长的工作秘书。他一进门便瞅到了我们,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也没来得及挨个打招呼。
由局长率先问了句:“那边情况怎么样?”
方秘书道:“一切正常。”
由局长道:“正常还向我汇什么报啊?多此一举!”
“这-----”方秘书瞧了瞧我们,嘻嘻一笑。
我们会意,纷纷告辞离开。
乔灵忍不住发了句牢骚:“还避着我们!哼,要不是我们,尤其是我师兄,哪能得来太平的今天?”
我笑道:“得了,别在背后议论。我们的任务早就完成了,现在我们与陈富生等人彻底脱离了干系,方秘书具体负责他们的关押和审问,我们就不要再多操那些心了。”
乔灵道:“想想陈富生当初的威风,还真有点儿为他鸣不平。”
我笑问:“他不平?”
乔灵道:“不是那种不平,他是罪有应得。他是和平时期最大的汉奸,就是杀了也不为过。但是人都是有感情的,想那时,他对我们都不错。再想想现在这清贫的日子,明显不是一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