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又没穿超短裙。再说了,你到北京的大街上走一走,现在这个时候穿裙子的不有的是。好多都穿超短!”由梦拿手在自己绒裙上比划了一番,眉飞色舞地争辩着。
我不想再跟她继续逗嘴,她能来顺便看看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因此我将她请进屋,邀她坐下,在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水,递了过去,以尽地主之宜。
由梦坐下,将红色塑料袋搁到桌子上,一本正经地问道:“赵龙,最近训练苦不苦累不累?”
我笑道:“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我啊,一点儿都不苦,也不累,小日子过的可滋润了!”
由梦抨击我道:“装吧你就!看你现在皮肤都黑了一圈儿了,还说不苦不累,打肿脸充胖子!”
我争辩道:“黑是一种健康美,我健康,我快乐!”
由梦笑骂道:“贫嘴!油嘴滑舌!”
我只是嘿嘿地笑。
说实话,由梦能来看我,我感到异常地高兴。
不知何故,每次见到由梦,我觉得自己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她就像是一剂快乐剂,任何人见了她的笑容和美丽,都会将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忘掉。有些时候,漂亮的女孩,能达到止痛的效果。
由梦指着桌子上的红色塑料袋对我道:“这些东西是买给你的。给你补补身子。”
我顿时一愣:“什么,买给我的?不是……这,你是不是在给我施展糖衣炮弹啊?”
由梦愤愤地骂道:“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人家好心好意给你买了些好吃的,知道你在这里消耗体力缺营养,你反而怀疑我是什么给你糖衣炮弹?我给你糖衣炮弹对我有什么好处?你是能给我提职挂衔还是什么,我凭什么拿糖衣炮弹贿赂你?我是觉得咱们同事一场,好心给你顺便买了些营养品,你反而倒咬一口!”由梦骂人那叫一个绝,说话间吐字如同滔滔江水绵绵不断,一发不可收拾。
我赶快回了一句:“我这不是增加点儿幽默感嘛,你至于这么义愤填膺吗?”
由梦这下缓和了表情,道:“赵龙,不是本姑娘说你,你这个……”
我忙问:“我这人怎么了?”
由梦道:“你这人就是有些不识好歹!”
我装作一本正经地请罪道:“我不对,我有罪,我不好,我检讨。我不该拿由参谋的好心当成是糖衣炮弹,以后坚决杜绝这类事件的发生,我表态,我要将由参谋对我的关怀,化作工作和训练中的动力。勇往直前,争创佳绩!”
由梦扑哧笑了:“呵,这小嘴还挺赶趟,服了你!”
我乘机追问:“还生气不?”
由梦一拍大腿:“不生气了。本姑娘可没那么小气!”
我满心欢喜地打开塑料袋,里面吃的东西一大堆。有牛肉、酱猪肘,还有核桃仁、烤鱼干等等。我的心里掠进了一种强悍的感动,有女对自己如此,实在是我修来的福分。我感激地望了望由梦,千言万语化作一副膜拜般的眼神,酝酿了半天,我终于说出了那发自肺腑的三个字:
谢谢你!
由梦得意地笑道:“不客气,应该的!”
说实话,有些时候,真觉得我和由梦之间像是在一场戏。在这场戏里,我们既是冤家又是挚友,相互斗嘴却也相当关心,相当记挂。在一定程度上来讲,我们的关系就像铁哥们儿一样,已经超越了男女那种单纯的友情或者是爱情。我不知道应该怎样给我们之间的关系下一个合适的定义,但是事实上,我对这位集美丽、智慧于一身的超级女警卫,还真有一种发自肺腑的迷恋,尽管这种迷恋被深藏在了心中。
由梦又坐了一会儿,然后驱车回了首长处。
我坐在床头,将由梦买来的营养品挨个品尝了一遍,感觉每种食品里面,都蕴含着一种真实的清香和关切。
时间上溯到2月中旬,离3月份的世界级郊区会,又近了一步。
特卫局为了让我们几个人在竞技中发挥出最好的水平,花费了不少工夫。局领导安排专人将美国华盛顿迷尔尼体育中心的布局和擂台做了暗访拍照,在特卫局教导大队,花费了几天几夜的时间,分别临摹出了一个跟迷尔尼体育中心相仿的竞技擂台和展示舞台,而且周围的布局也相当贴近迷尔尼体育中心。2月17号,特卫局组织了一次别开生面的赛前演练,说是演练,其实就是一次综合性的大练兵,一切都是按照世界警卫交流会的布局和程序走,由局长还请到了几位政治局首长旁观侧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