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瞪了唐虎一眼,唐虎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没再多问,而是招呼唐菁竹坐下。
“孩子,这几天你怎么好像瘦了?莫非你那师傅待你不好?或者是活太多了给累的?”
瘦了?她明明被阿牛哥给养胖了好吗?
“爹,师傅待我极好的,我一点点都没瘦,还长肉了呢,你啊,就是瞎担心。”
唐菁竹有些哭笑不得,果然在爹妈的眼里,不管你多胖你都是个瘦子。
“谁叫你一走就是好几天的,我们能不担心吗?”
钱氏伸手抓住唐菁竹的双手轻轻的揉捏,又接着道:“你这手啊,本就生了不少老茧,这段时日,又厚了一些。你可是个女孩子,要学会爱护自己,爹娘都好,只要有个吃住的地方就行,不求富贵,你别让自己太累了。”
说到这话的时候,两口子都微微红了眼眶,虽然在油灯的光亮下看不真切,但是某种蓄积的水光如何也逃不过唐菁竹的眼睛的。
“爹,娘,女儿不累。师傅她人极好,在药铺里从来没有给我安排什么重活,而且教了女儿很多的东西,女儿采的名贵药材,售出的钱都归女儿所有,所以女儿才会有钱拿回来盖一个庄院。以后呢,爹娘就好好在庄院里过日子,待女儿学成归来,开个小铺子,帮人看诊抓药,平平淡淡的陪着爹娘。”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唐菁竹的心里十分的别扭,常言道,说一句谎话,就需要无数的谎话来圆场。
即便那是善意的谎言,但是始终是个谎言。
唐虎夫妇因为对女儿的信任,自然不会多想,但是作为当事人的唐菁竹,心里不免有些惆怅。
又费了一番功夫安慰了便宜爹娘,为了让两口子安心,唐菁竹在隔壁给村里人休息的窝棚中睡了几个小时,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告别了便宜爹娘,再次入山。
“她娘,竹儿这般,我好生心疼。”
唐虎听着屋外的动静,撑着身子坐在木板床上,等钱氏进来的时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钱氏自然明白唐虎的意思。
只是眼下竹儿在外人跟前还是个死人,若是再多呆一会,很容易碰上来上工的村民,到时候就暴露了。
从阿牛哥说清楚让他们盖庄院的时候,两口子就已经想过将唐菁竹光明正大接回来住了。
现在庄院正在慢慢成型,两口子要做的,就是等。
至于借口,到时候好好的想一个就是,绝对不能再让自家闺女吃亏了。
入了山,唐菁竹回头看了一眼山脚下的开始成型的庄院之后,径直往山谷方向走去。
阿牛哥在那里打下的木桩,高的有三米,矮的有一米三四。
她需要尽快的熟悉这些木桩,然后学会如何在上面跳跃打拳不被摔落。
唐菁竹到的时候,阿牛哥整双手环胸,看着平静的水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自顾自的走到木桩底下,用布条将头发绑成马尾,然后抬手抓住最近的木桩子,一个巧劲腾马飞跃翻身而上,稳稳的落上一根两米高的矮木桩。
身后的动静,阿牛哥自然是没有错过,思忖了一下,他转过身,抬手将一物抛了出去。
正站在木桩上调整呼吸准备一鼓作气将木桩连贯的踩一遍的唐菁竹被突然砸过来的东西吓了一跳,重心不稳差点摔落。